兩天之後,周毅的母親周海燕終於抵達了羌州。這個消息讓肖坤中非常興奮,他立刻打電話給鄭興仁,讓他去羌州站迎接周海燕。
當鄭興仁到達火車站時,他高高地舉著"西安周大姐"的牌子等待周海燕出站。
然而,當周海燕走到鄭興仁的麵前時,鄭興仁還以為對方隻是認識自己的人,正向自己打招呼呢。
當周海燕問到鄭興人是不是接自己時,鄭興仁才一時反應過來。原來,周海燕穿著一套藍黑色的西服,搭配著一件紫紅色的襯衣,顯得十分的時髦。她的身材勻稱,線條優美,完全看不出已經是一個大五十多歲年紀的人。不僅如此,周海燕的妝容也十分精致,口紅和胭脂的顏色搭配得恰到好處,使得她看起來更像是四十出頭的中年人。
鄭興仁熱情地迎上前去,一邊幫周海燕提著包,一邊推著她的旅行箱,臉上洋溢著笑容。
周海燕對鄭興仁的熱情接待表示感謝,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
上車後,周海燕身上散發出的頂級香料的香氣彌漫在整個車廂裡。那股香氣清新宜人,恰到好處,仿佛是充滿活力的年輕氣息,讓人感到格外舒適。
鄭興仁心中感到一陣狂喜,原來想到的周海燕可能是一個滿臉皺紋,老態凸顯,上下肥胖的人,想不到是這樣一個成熟感極強,極具魅力的女人。他想,不要說是周春風的老婆,就是一個普通女人,他都有可能會去泡她。
鄭興仁覺得這是一個十分合算的交易,或者說是一件一舉雙得的好事。
而周海燕看到這個身材高大、年富力強、朝氣乾練、熱情貼心的鄭興仁,心海深處不由的春心蕩漾,不自覺的產生一種衝動感。
短短的十幾分鐘路程,他們在車上交流甚歡,鄭興仁也熱情的做了自我介紹,說自己是周毅的好朋友,兄弟,鐵哥,並說到這幾天都是他和另外一個朋友一起照顧周毅的。
周海燕麵帶微笑地向鄭興仁表示感謝,心中對他的好感也油然而生。這種好感就像春日裡的微風,輕輕地吹拂著她的心弦,讓她感到一絲溫暖和舒適。
然而,這股好感並沒有持續太久。當他們到達羌州市第一人民醫院時,鄭興仁彎腰搬行李的瞬間,周海燕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他的胸口,那裡露出了一角紋身圖案。這個紋身圖案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卻深深地印在了周海燕的腦海裡。
根據肖坤中提供的"情報",周海燕對紋身的人情有獨尊,所以,鄭興仁在搬行李的時候,是有意露開一點胸口,麵向周海燕的。他想,他感覺到周海燕看過去對自己挺有好感的,一路上也很能談的來,不如把紋身的胸口露點給周海燕看,給周海燕增加點火藥,讓她能快速提高對自己的"性致”。
然而,鄭興仁的心太急了。
周海燕對紋身的男人一直有著特殊的“性致”,但此刻她的心情卻變得複雜起來。她開始思考,鄭興仁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他胸口的紋身圖案是否意味著他是社會上的混混呢?周海燕越想越覺得不安,她擔心自己的兒子周毅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會受到不良影響。
當鄭興仁帶著周海燕進入周毅的病房時,她看見長發的肖坤中在忙前忙後,這讓她感到更加的擔心起來。
肖坤中為什麼會留著長發,其實不是很長,隻是蓋住了耳朵而已。
肖坤中早年在鄉建築公司承包工地。有一天,他在工地上巡查時,因為吊塔的吊繩斷了,一塊不鏽鋼片向他所在的方向砸過來。那個時候的肖坤中還很年輕,才三十幾歲,他反應十分的靈敏,迅速躲開的那一片從天而降的不鏽鋼片,然而,那一片不鏽鋼片還是從他的耳朵邊呼嘯而過,就這樣,他的一隻耳朵就沒了。
為了讓人看不出來他沒有耳朵,因此,他就把頭發留的稍微長一點,把耳朵掩蓋起來。
一個紋身的,一個留長發的,周海燕感覺他的兒子周毅在羌州這邊認識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她感到十分的擔心,就這樣,她對鄭興仁也從好感變成了反感。
在周海燕來羌州之前,她得知周春風隻是過來看了一下周毅後就走了,為此,她感到非常的生氣。但是,周春風告訴她,周毅這邊有兩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在悉心照料著周毅,叫他放一百個心,於是,他就放心的走了。周春風還特地交代周海燕如果有去羌州的話,一定要帶上兩份禮物送給周毅的這兩個朋友。
因此,在周海燕準備去羌州時,她特地去買了兩個大雁塔的雕塑。
這兩個大雁塔的雕塑,她並不是隨便到一個普通的商店去買的,更不是地攤貨,而是花了六百多元從藝術品專賣店購買的。
但是,當她看到照顧周毅的人,竟然一個是紋身的,一個是留長發的,她便不想把那兩個禮品送給肖坤中他們。她想,等周毅病好了,她就勸周毅去其他的城市。隻要公司沒有安排他到其它省,隻要周毅還是在河西,那麼,他在任何一個城市都是公子,他也就都會有人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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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想把肖坤中與鄭興仁叫走,自己來親自照顧周毅。於是,她便假裝十分客氣的說道"這兩位兄弟,這麼幾天真是辛苦你們了,真的很感謝你們。現在我來了,周毅就由我自己來照顧吧,你們忙去吧。謝謝你們!"
周海燕儀表端正,舉止端莊,說話語速不緊不慢,每一句話都透出了"認真"與"嚴謹",無形當中讓鄭興仁望而生畏。
鄭興仁想,是不是肖坤中的"情報"有誤呀,周海燕怎麼看都是一種高冷的女人,這種人不要說去勾引她,就是接觸都很難接觸。
"要把我們趕走,這還得了。"肖坤中心裡想,而且越想越著急。於是,他便有點著急的說道"大嫂,你就不要這麼客氣了。沒關係的,我們有時間。"
很顯然,肖坤中講的話有點急躁,直來直去,而且話裡還帶著土氣。
但是,鄭興仁就不一樣了,他說道"姐,周毅是我們的好兄弟,我們來照顧他也是一種義務,我們在這邊拿藥呀交費呀,什麼都熟,您過來主要是精神上的照顧。"
"此話有理"周海燕心想,"這小子看來思維與口才都還不錯"。
這時,周毅說道"媽,你就讓他們照顧我吧,他們照顧的很周到,你可能還沒辦法做到他們那麼周到。你隻要有來這邊,我心裡就很高興了。"
周海燕想"既然周毅都這麼講了,那就讓他們也在這邊照顧吧,反正出院以後我就讓你去其他的城市。"
既然讓肖坤中他們兩個人留下來照顧周毅,那麼,給他們禮物也是應該的,周海燕想。於是,她便從包中拿出了那兩個大雁塔的雕塑,說道"這幾天你們辛苦了,這是一點小意思,以表謝意,還望笑納。"
周海燕講的每一句話都十分的得體,很有講究,仿佛是大家閏秀從深深的庭院裡出來似的。
肖坤中接過禮品,客氣的說道"謝謝嫂子。"
肖坤中講話帶著土氣,在稱謂上也沒有思考,總是"嫂子,嫂子"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