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平站在落地窗前,等待著股東們過來開會,準備探討分析王琴琳有可能會是被誰劫走的事。
此時的王亦平望著羌州市區鱗次櫛比的高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翡翠扳指。這是他從緬甸帶回來的老坑玻璃種,當年花了八十萬,如今市價已翻五倍。此刻溫潤的觸感卻無法緩解他心底的煩躁——王琴琳被劫走已經超過五個小時,所有渠道都查不到半點消息。
股東會如期召開。
"錢大東那邊怎麼說?"他轉身問肖坤中。肖坤中立刻挺直腰杆:"錢大東說他根本沒安排劫人,也不可能放了人又抓人。峪門市局上下都查透了,就是查不到線索。"
王亦平冷笑一聲,突然將扳指重重拍在茶幾上:"這些廢物!都是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肖坤中額頭滲出冷汗,大氣都不敢出。王亦平忽然緩和了語氣:"嚴河那邊有沒有問?"
肖坤中回答道"他那邊我打電話過,但沒打通,但我問了刑偵與治安兩個大隊長,他們都打包票說整個分局的警察都沒有這個行動。"
王亦平說道"你再打嚴河電話,叫他過來一下。"
嚴河是羌城區公安分局局長,這幾年替焉之山集團擺平過三起命案,其中就包括錢南明、"鳥當"他們殺害劉河砂石場老板案。
他們一邊討論一邊等待嚴河的過來。一個小時後,這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小跑著進來,襯衫領口還沾著酒漬:"王總,您找我?"
"今天上午十點左右,有四個人在距峪門市公安局不到一公裡的地方劫走了一個女人,你們分局有沒有這個行動。"
嚴河說道"應該沒有,我馬上落實。"王亦平盯著他的眼睛,"如果你們分局沒有這個行動,你在市局耳目多,你也幫我查查是不是市局的人乾的,帶隊的是誰,背後到底是誰指使的。"
嚴河抹了把額頭的汗:"好的,我這就問問。"
"不是問問,你要跑市局一趟。"王亦平說道。
嚴河退出去後,王亦平撥通市公安局第一副局長畢傑的電話"今天上午十點左右,有四個人在距峪門市公安局不到一公裡的地方劫走了一個名叫王琴琳的女人,你幫我查查是不是你們市局的人乾的,帶隊的是誰,背後到底是誰指使的。"
畢傑說道"早上突發一個案件,我還在案件現場,現在無法回局裡,明天早上幫你問可以嗎?"
王亦平突然提高了聲音說道"等不及了,你幫我馬上問。"
於是,畢傑放下手中的案件交給支隊長處理,自己打電話四處打聽。
這時,隋陽平說道"按我分析,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市局劫人,要麼是省專案組劫人。"
王亦平立即打電話問專案組組長,省紀委副書記趙立偉。
趙立偉與秦洲不一樣,秦洲是省政府秘書長兼任專案組組長,省政府秘書長隻有一個人,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所以秦洲的主要情力放在省政府秘書長的工作上,每隔一段時間來羌州一次,但趙立偉不一樣,省紀委副書記有幾個,所以,他這個專案組組長是固定駐紮在羌州。
因為趙立偉是周春風派來保護焉之山集團和王亦平的,所以,他的堡壘早就被王亦平攻破了,王亦平經常安排他吃飯,喝酒,唱歌,泡妞,幾乎有叫有到,還送給他不少的玉石、字畫等貴重物品。而且經常是王亦平、趙立偉、石馬平三個人在一起吃飯喝酒,偶爾也會叫上羌州市委政法委書記於開陽。這些人在一起,田水軍怎麼可能翻案,王富貴的案件怎麼可能會被查清楚,政法係統大小官員哪一個敢不聽王亦平的話,羌州的老百姓怎麼可以重見天日。同時,多了趙立偉這麼一個省紀委副書記撐腰,王亦平簡直是如虎添翼,膽子越來越大。但是,自從周春風調走後,趙立偉還是有所收斂,特彆是王亦平的麻煩事太多了,所以,王亦平的電話響了五六聲後趙立偉才接起:"王總,什麼事?"
"趙書記,我這邊出了點狀況。"王亦平壓低聲音,"今天上午十點左右,有四個人在距峪門市公安局不到一公裡的地方劫走了一個名叫王琴琳的女人,這個王琴琳是我們酒店的保潔員,是不是你們專案組那邊安排劫人的?"
"劫走就劫走,多大點事。"趙立偉不耐煩地打斷,"最近專案組這邊也忙得很,你自己處理。"
王亦平對趙立偉還是比較尊重與客氣,而且很多事王亦平不敢向走立偉透底,因此,趙立偉以為王亦平要處理的事情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員工。
"可是......"王亦平咬了咬牙,還是透了底說道"她對我們集團很重要,她手裡有我們集團的賬冊複印件。"
趙立偉也是聰明人,他知道這個賬單裡麵也許也有他的名字。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趙立偉問道"你說什麼?"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去找你,具體情況見麵談。"王亦平知道火候已到,"或者你晚上就過來吃飯吧,老地方,我等你,你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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