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哭道,“七小姐,你要是打了公主,你也沒了,小姐也不想看到這一幕……”
“嗚嗚嗚……”林子衿哭的泣不成聲,情緒崩潰,“嫡姐,嫡姐你快出來啊……”
葉雲清潸然淚下,“月嬌怕是已經,遭遇不測了……”
夏紫陽也哭的格外傷心。
北堂韻看著旁邊快要燃儘的香,嘖了一聲,“沒想到林月嬌自不量力,可不是本公主要她的命,是她自己要下去尋定情珠。”
“北堂韻!你給我嫡姐償命!你害死我嫡姐!”林子衿憤怒咆哮。
北堂韻譏諷看著她,“誹謗公主罪該掌嘴,不過本公主現在心情好,就不跟你們這群賤婢計較了。”
鳶尾和荼靡已經哭成淚人,手忙腳亂的捂住林子衿的嘴,怕她說什麼的得罪北堂韻。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哭成這樣,愁雲慘淡。”一個清朗的男聲響起。
幾女回頭一看,就跟看見救命稻草一樣,不約而同喊他趕緊救林月嬌。
“溫公子,救命!我嫡姐跳下太湖就沒再起來了,求你快去救救她……”林子衿哭求道。
溫澤野臉色頓時一變,“月嬌?”
溫澤野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跳下湖。
“少爺少爺!”阿壯沒攔住,隻能眼睜睜看著溫澤野跳下太湖,著急對著周圍幾個侍衛說道,“還不快去稟報夫人,少爺跳湖了!”
跟著溫澤野而來的幾個侍衛連忙回去稟報。
“公主,這下事情鬨大了。溫澤野是國舅府三代單傳的獨苗,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太後一定要遷怒公主了。”綠羽連忙說道。
北堂韻臉色也是一變,“混賬!溫澤野怎麼來宮裡,還被他撞上了,溫澤野和林月嬌是什麼關係!竟然為了她跳湖,林月嬌死定了,溫澤野卻不能出事。你們這些飯桶還杵著乾什麼,還不給我下湖去找溫澤野!”
太後就隻有一個親弟弟就是國舅爺,而國舅府三代單傳就隻有溫澤野一個嫡子,溫澤野要是死了,太後都得暈過去。
溫澤野抱著一個人嘩啦一聲從湖水裡出來,而他懷中的女子,一臉蒼白,嗆了兩口水,虛弱地奄奄一息。
林月嬌勉強維持著最後的清醒,衝著北堂韻伸出手。
攥緊的拳頭之中,一枚渾圓晶瑩的珍珠,赫然其中。
定情珠,她找到了。
而此時,一炷香還沒燃到儘頭。
北堂韻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嫡姐!嫡姐你怎麼樣?”林子衿淚水漣漣。
葉雲清眼眶通紅,“月嬌,都是為了我們,你才會,嗚嗚嗚……”
“咳咳……”林月嬌想說話,但隻嗆出一口水,昏了過去。
剛才她找到了定情珠,但是想要浮上水麵的時候,身體凍僵了,沒辦法遊上來,隻能沉沒水底,幾乎溺水而亡。
幸好溫澤野來了。
但堅持到這一刻,她已經不行了。
“月嬌!月嬌!”溫澤野滿臉著急,立即衝著阿壯喊道,“快劃船,上岸,傳禦醫!”
有溫澤野在,雖然雞飛狗跳,但是總算是把林月嬌弄回了朝凰宮。
禦醫到了,給林月嬌把脈之後,道,“溫公子,林姑娘是寒氣入侵之症,以致昏迷。最重要的是今天要維持溫暖,明日醒來,就算是脫離危險了。老夫給她開幾服藥,你們也多加點棉被炭火,注意室內保溫。”
“麻煩禦醫,阿壯去跟禦醫抓藥。”溫澤野吩咐道,轉而坐在林月嬌的床邊,握著她冰冷的毫無溫度的雙手搓了搓,哈了口氣說道,“月嬌,我在這,你不會有事的。”
鳶尾抹著眼淚給林月嬌加了三床棉被,荼靡把燒的通紅的炭火一盆盆擺在林月嬌的床邊。
林子衿三人都站在一邊看著她,此時已經夜晚,但是誰都沒有心思回去睡覺。
“究竟怎麼回事?月嬌怎麼會跳下湖?”溫澤野問道。
葉雲清眼眶通紅,“都是因為我們。公主陷害我們,把定情珠掉在湖裡,非要我們下去撈。但我和紫陽都不會遊泳,月嬌剛好來了,便跳下去替我們撈。若是她找不到定情珠,我和紫陽就沒命了,也就是為了這個,月嬌才差點回不來了……”
“北堂韻。”溫澤野臉色鐵青,“實在是欺人太甚。不行,宮裡不能呆了,我得帶月嬌出去。”
夏紫陽關切說道,“溫公子,我們在這守著林姑娘,你已經渾身濕透了,還是先去換一件乾淨衣衫吧。”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鬨聲,一個雍容的婦人急匆匆走了進來,待看見溫澤野安然,這才一顆心落回肚子裡,又急又氣,怒道,“你這個小兔崽子!你要不要命了,聽說你跳湖了,我嚇的當場暈了,連太後也受了你的驚嚇,這會慈寧宮裡還一堆禦醫跪著。”
“娘。”溫澤野腆著一臉笑說道,“娘我這不是沒事嗎?您沒事吧,阿壯這個混賬東西,亂傳消息。太後娘娘身體可還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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