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看見了容毓,他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
嬌嬌。
溫柔又寵溺。
“啊!”
林月嬌猛地驚醒,蹭地一下從床上坐起。
“林月嬌。”容毓守在床邊,眸光一亮。
林月嬌看見他,一下撲入他的懷中,喃喃,“你沒事太好了。”
還好隻是做夢。
容毓抿唇,“嗯。”
林月嬌突然聞到他身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是草藥香味都無法掩蓋的。
“這是……”
林月嬌看著他的肩胛,那裡綁著厚實地白淨紗布,掩蓋了他的傷痕累累,但是,她記起來了。
不是做夢。
是她咬的。
“對不起。”林月嬌攥著拳頭,心疼的眼眶濕潤。
容毓伸手撫了撫她的腦袋,“知道錯了吧?下次還敢不敢一個人偷跑了?”
林月嬌咬著唇,淚珠在眼眶打轉,說不出話來。
“真的對不起。”
容毓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可人的小美人,唇線微抿,“過意不去,不如讓我咬一口?”
下一刻,薄唇覆上了她的唇,啃咬品嘗。
“林月嬌,你救了我爹,救了邑州城所有百姓,但是……”仿佛懲罰一般深吻令人窒息,從她唇畔滑落,在脖頸處烙下一個個吻痕。
“但是,我很生氣。”
半個月後,徐州城,軍營。
一襲白裙的女子蒙著麵紗,手中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湯藥,盤裡擺著四五碗,挨個的一一發給躺在地上的毒人。
另一邊的商陸正往一口露天大鍋裡放著各種草藥,一邊放一邊念念有詞,“回生草,天心花……”
除了林月嬌和商陸之外,整個軍營裡還有無數這樣正在煮藥送藥的士兵、奴婢、百姓。
林月嬌將手中最後一碗湯藥遞給一個士兵,轉身回去取藥,那士兵沙啞的聲音說道,“謝謝小姐!”
“不用謝。”林月嬌抿唇。
那士兵卻激動的熱淚盈眶說道,“神醫大人已經跟我們說了,如果不是小姐舍生忘死,深入邑州城找到回生草,我們早就沒救了,謝謝小姐!”
“對啊對啊,您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謝謝小姐!謝謝活菩薩!”
那士兵的話一落,軍營裡響起此起彼伏的道謝聲,一個個都用飽含感激的眼神看著她,掙紮著爬起來給她磕頭。
“大家快起來吧,不用謝,快快請起。”林月嬌麵對這樣的場景,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她善於算計人心,玩弄權謀,但是麵對這些普通士兵百姓最真摯的感謝,卻不知道如何應對。
商陸撓頭笑嘻嘻說道,“大家快回去躺好了,該喝藥的趕緊喝藥,你們趕緊好起來,才不算浪費林小姐找到解藥的一番心意啊,大家說,對不對?”
“對!”
士兵百姓們紛紛應諾,這才紛紛躺好。
林月嬌鬆了口氣。
邑州城主府。
毒人都在城門前和朝廷軍隊對戰,此時的城主府隻剩下年嘯嚴的幾百隨從。
容毓和寧不歸一路殺進去,如入無人之境。
“可惡!容毓為什麼還沒有死!屍王之毒怎麼對他沒用?”寧不歸咬牙切齒,盯著越來越近的容毓和寧不歸,轉身就跑。
“林月嬌沒把容毓殺了嗎?林月嬌沒殺容毓,那就必然被屍王之毒反噬,必死無疑。難道她已經死了?”寧不歸一邊逃跑,一邊暗想。
正在此時,隻聽一陣嘩啦啦的響聲,一道銀色鐵鏈圈住了年嘯嚴的腳,束縛的他動彈不得。
容毓一拉,年嘯嚴就被拉回來了。
而寧不歸的長劍瞬間刺向他的心脈。
年嘯嚴險之又險的躲過,同時跳起掙開鐵鏈。
“噗!”
年嘯嚴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年嘯嚴心一狠,又拿出了可以令功力暴漲的藥,但是沒想到剛剛吃下去,銀色鐵鏈一鞭抽在他的腹部,年嘯嚴噴出一口鮮血。
腿如疾風,抬腳一揮,那藥瓶就被容毓橫掃一邊。
年嘯嚴臉色一變,“我的藥……”
下一刻,又被容毓一鞭抽翻在地。
“砰!”
年嘯嚴被逼得無路可退,容毓和寧不歸一前一後將他包圍了,根本沒有地方躲。
“容毓,我就不信你不中毒!”寧不歸眼見自己已經沒了逃生的希望,猛地從懷中掏出各種各樣的毒藥,一股腦的砸在容毓身上。
寧不歸抽了抽嘴角有點心疼,浪費。
容毓除了擋了一下毒針之類的暗器,對其他毒藥視而不見,手中銀色鐵鏈嘩啦啦一鞭,將寧不歸再次抽翻在地。
“噗!”
寧不歸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震傷五臟六腑,已經沒了爬起來的力氣。
“拿來。”容毓麵無表情衝寧不歸伸出手。
寧不歸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他,嘖了一聲,唇邊勾起一抹邪笑,“這麼好的毒藥,浪費在一個將死之人身上太可惜了,要不你一刀砍了他了事?”
容毓充耳不聞直接把那毒藥灌進了寧不歸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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