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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你怎麼了!”林子衿等人連忙跑上台。
林月嬌衝著她們搖頭,“被蚊子咬了一口,不打緊。”
“那你剛才,你的手是不是不能動了,不然怎麼是用牙齒……”林子衿擔心問答。
林月嬌笑道,“沒事,吃藥就好了。”
“關薇蘭你用了什麼卑鄙手段暗害月嬌!不然她怎麼好端端的手就動不了!”葉雲清怒道。
關薇蘭瞥了林月嬌一眼,譏笑,“她被蚊子咬了,關我什麼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她做什麼了?說話要講證據,不然就是誹謗!大夏天的有蚊子不是很正常嗎?”
“就沒見過能把人咬的手不能動的蚊子!”葉雲清氣呼呼說道。
關薇蘭嘖笑,“現在你不就見到了。你見識淺,怪我咯?”
“關薇蘭,普通的蚊子沒這麼厲害,你擅蠱蟲,養毒蟲,這毒蚊極有可能就是你養的。”林子衿盯著關薇蘭,說道。
關薇蘭嗤了一聲,“那林月嬌哪天走在路上不小心被人殺了,也要怪我咯?畢竟我會武功啊哈哈哈,真是搞笑!”
“子衿,雲清,不用跟她廢話。”林月嬌攔住她們,說道,“我沒事。”
魚康濡高聲說道,“皇帝有令,暫停一個時辰,比試第三場。”
容毓拉著林月嬌去一邊休息,至始至終都懶得跟關薇蘭說一個字,隻是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死人。
“怎麼回事啊,林姑娘怎麼受傷了?”
“好像是被毒蚊咬了一口,手不能動了……”
“難怪第六輪開始,林姑娘就射不了箭,原來是這樣啊……”
“好端端的怎麼就被毒蚊咬了?哪兒來的毒蚊……”
“聽說是襄國公主害的……”
“這倒有可能,要不是林姑娘受傷,這一局林姑娘就贏了,怎麼會是平局呢!這番邦女子真是狡猾!”
圍觀百姓們議論紛紛,看著關薇蘭的眼神很怪異。
林月嬌喝了藥,受傷的手恢複了知覺。
第三局,雙方再次上台,不過這一次,容毓寸步不離守在林月嬌身邊。
“世子,你這是……”魚康濡疑惑問道。
容毓說道,“以免有人再動手腳。”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看關薇蘭怎麼動手。
“世子可不要汙蔑我,隻是贏了一場,就說我動手腳,林月嬌要是輸了,是不是要說我耍賴了?”關薇蘭彎起唇角,“聽說如今酷暑,大昭已經有大半個月沒下雨了,是嗎?”
魚康濡說道,“已有二十天未下雨。”
“前麵兩局,我們文鬥武鬥,隻是小打小鬨。一切命運,都是上天注定。老天爺注定我和世子有緣,老天也會幫我。老天爺注定你和世子無緣,那天也不會憐憫你。”關薇蘭盯著林月嬌,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第三局,我們就賭天意。”
魚康濡不明所以,“天意怎麼賭?難道你還能讓老天爺說話?”
“聽說你們大昭有個俗語典故,叫做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關薇蘭似笑非笑。
林月嬌已經一瞬間明白,她要賭什麼了。
“什麼?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是什麼東西?”夏紫陽一臉茫然。
眾百姓更是懵了,這句話大家倒是常用,但是不知道有什麼內涵?
“傳聞古時候有一書生,生父早逝,由寡母含辛茹苦撫養長大。書生進京趕考,一舉高中,感念母親的撫養之恩,向皇上求了一塊禦賜貞節牌坊,讓母同享榮耀。但是沒想到帶著牌坊回家,母卻告訴他,其實早有心上人,隻是等著將他拉扯長大,才一直沒改嫁。如今他已經出人頭地,自己也要過自己的日子。但是聖旨難違,於是其母把這事交給天意。把洗了裙子的晾在院子裡。一天之後,若是裙子乾了,就不改嫁。若是裙子一直濕漉漉,那就是老天爺讓她嫁人。書生答應,沒想到晴空萬裡的天氣突然下雨,裙子自然也不會乾了。便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典故。”黎墨謙解釋說道。
“但是,這跟比鬥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賭下雨?”魚康濡嘴角直抽,這是什麼比法?
關薇蘭揚起下巴得意看著林月嬌,“不錯。大昭已經有二十天未下雨,我們各自選一個下雨的日子。如果在我們選的日子,老天爺下雨了,那說明天意站在誰這邊。”
“下雨這種事,誰說得準啊。要是你們說的日子都沒下雨呢?”魚康濡無奈。
關薇蘭說道,“那就算平局,不過我不會再給你平局的機會。林月嬌,誰和容毓才是天作之合,上天自有安排。”
林月嬌黛眉蹙起,下雨?
“說起下雨,我看你們還是彆賭了。欽天監昨天才說了,往後半個月都沒雨,誰知道什麼時候能分個勝負。”魚康濡說道,“老夫夜觀星象,也看不出近日有下雨之兆。”
關薇蘭信誓旦旦道,“夫子,我就賭三日之後,六月十九,必有一場大雨。”
“這不可能……”
關薇蘭打斷說道,“如果天意在我這裡,我和世子是天作之合,那六月十九,大昭京城,必天降大雨。”
說著,又轉身看向林月嬌,“你呢,隨便挑個日子。不能跟我挑一樣。”
“你這話就不對了吧,要是林姑娘也覺得十九那天有雨呢?”魚康濡皺眉,隻覺得這女子似乎早有預料,有恃無恐,這種比試壓根就不公平。
“夫子,咱們賭的是天意,林月嬌選跟我一樣的日子,那說明她知道天意不在她這邊,知道老天爺眷顧我,知道我和世子才是天作之合。”關薇蘭挑釁說道。
“襄國公主雖然文武都比不過林姑娘,但是她說的沒錯啊,姻緣天定,林姑娘再好,跟世子無緣,老天爺也不會幫她的。”
“也對,有時候這老天爺就是亂點鴛鴦譜,說不準還真的就把世子和襄國公主點一起了。”
“哎,林姑娘再厲害又能怎麼樣,天意不可違啊!可惜可惜了……”
“說不準老天爺看好世子和林姑娘呢,我還是支持他們,就看什麼時候下雨吧……”
“林月嬌,你說話啊,你要是沒膽跟我賭,知道天意不站在你這邊,那就認輸好了。”關薇蘭似笑非笑看著林月嬌,“我不為難你。”
林月嬌冷瞥了她一眼,看向魚康濡說道,“六月十六。”
“啊?什麼?”魚康濡不敢置信,“林姑娘,你選日子也太馬虎了吧,六月十六就是今天啊!”
林月嬌一怔,“六月十六是今天?”
“哈哈哈,說了就不能改了,你說今天就是今天,大家都聽到了!真是搞笑,連六月十六是今天都不知道,你怎麼沒說六月十五啊?”關薇蘭嘲諷說道。
魚康濡抹了一把汗,歎氣說道,“林姑娘,六月十六就是今天,你這是,算錯日子了嗎?”
林月嬌搖頭,“我沒算錯,就是六月十六。”
這是她來京城之後遇到的第一場暴雨,又遇上永安壩決堤這種大事,京城四處被淹,連東平侯府裡的積水都有大腿深。
她記得很清楚。
“喔?那你說說,今天什麼時候下雨啊?老天爺什麼時候來成全你啊?”關薇蘭一副小人嘴臉冷嘲熱諷。
林月嬌思考了一下,“六月十六,午時。”
話音一落,眾人不約而同抬頭,此時天色正好近午,正是日頭最毒的時候,陽光刺的人睜不開眼。
“這麼大太陽,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啊!”關薇蘭眼睛被陽光刺了一下,連忙捂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