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嬌清醒過來,但是卻覺得渾身軟弱無力,像是吃了軟骨散。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一個個戴著鬥笠的美人,雖然看不清她們的臉,但是從那影影綽綽看來,俱是絕色。
林月嬌發現自己也戴著這樣一頂鬥笠。
就在林月嬌思考的時候,突然來了四個侍衛,將她抬走。
此時她躺在一張雕花鳳榻上,穿著一件大紅色刺繡牡丹的鳳尾長裙。
那裙子輕薄如紗,蜀繡如錦,裙身上係著鈴鐺。
“這姑娘雖然沒看到臉,但隻是這身段就令本君神魂顛倒,我要了。”一個戴著麵具的青衣男子說道。
旁邊同樣戴著麵具的藍袍男子道,“你都已經連續拿下三位美人,這個,我決不讓你。”
“嗬嗬,哪需要你讓,有錢你儘管搶。”青衣男子不屑說道。
“比錢多,本少還沒怕過。”藍袍男子也沉下了臉。
正在此時,一襲墨衣的鬥篷男子輕笑了一聲,“還不知道這姑娘長什麼樣,兩位就傷了和氣。說不準,看了這姑娘的臉,兩位都不想競價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這兩人都卻都賣他的麵子。
“閣主說的哪裡的話,這奇珍會的美人兒,無一不絕色。怎麼可能不中意。”
“是極是極,我就最愛你們奇珍閣的絕色。倒是閣主還從未拍過美人,怎麼都看不上?”
滿座貴賓都是戴著麵具,隻有他一人黑色鬥篷,很好辨認。
林月嬌的視線也落在他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有種奇怪的感覺。
“諸位見笑,我們閣主,向來不愛美色。”奇珍閣掌櫃的起身,衝著眾人拱拱手,對著台上的管事說道,“還不快揭開美人的鬥笠,讓諸位爺瞧瞧。”
台上的管事聞言,摘了林月嬌的鬥篷。
墨衣男子看見她,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刷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台上。
林月嬌看著他越走越近,眼神瞬間變得警惕。他想乾什麼?
突然,墨衣男子一把將她攔腰抱起,轉身看向台下的眾人,說道,“她,我要了。不管誰出任何價錢,我都出雙倍。”
這話一出,滿座寂靜。
掌櫃的一臉懵呆,隨即苦笑著對著諸位說道,“諸位有人競價嗎?”
“難得見閣主看上一個女子,本座怎麼好意思奪人所好,請。”
“雖然這女子確實是絕色佳人,但在下還是不和奇珍閣比拚財力,請。”
那些人倒是很給奇珍閣麵子,墨衣男子說話之後,也沒人相爭。
墨衣男子對著眾人頷首,“謝諸位,今日所有拍賣的東西,一律半價。以作答謝。”
“閣主就是爽快。”
“閣主還真是為了這美人,一擲千金啊。”
眾人紛紛驚歎,奇珍會開辦以來,這還是頭一遭遇到這樣的事情。
墨衣男子已經抱著林月嬌離開了。
來這裡的人都喝過隱音茶,聲音都是沙啞的,和本聲不一樣。
林月嬌完全無法辨認。
林月嬌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還是發不出聲。
墨衣男子對著侍衛吩咐道,“拿藥過來。”
黑衣侍衛領命退下,不一會兒端著兩碗湯藥過來。一碗清水無色,一碗褐紅色。
“解藥,喝不喝?”墨衣男子說道。
林月嬌想了想自己已經落在他的手中,要是對方想對付自己,自己不喝,他也可以強灌。
“咳咳咳……”林月嬌嗆了一下,“咦?”
剛喝完就見效了,能夠發出聲音,力氣也恢複了幾分。
還真的是解藥。
林月嬌主動端起褐色那碗湯藥繼續喝藥,但剛喝了一口,卻被人一下奪了去。
“這碗是合歡醉。”
林月嬌一愣,“合歡醉?聽這名字,怎麼長得像春藥?”
“不錯,就是春藥。”墨衣男子失笑。
林月嬌臉色瞬間一變,努力乾嘔,想要把剛才喝進去的那一小口吐出來,“你剛才還說是解藥,騙子!你想對我做什麼?”
“清色那碗是解藥,誰讓你自作主張喝另一碗。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講理。”墨衣男子唇邊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意,隻是鬥篷遮住了臉,誰也看不見。
林月嬌努力乾嘔,“把春藥和解藥放在一起,能不讓人誤會嗎?”
“這是為買美人的客人準備的,一碗解藥,一碗催情,玉成好事,我們奇珍閣辦事,一向周到。”墨衣男子慵懶說道,“放心,你就喝了一小口,不會出人命,吐不出來彆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