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進馳揚聲說道,“兩位大人息怒,沒有證據,確實不能直接指控慕王殿下。”
審訊頓時陷入僵局。
林月嬌看著這一幕,起身衝著翟進馳低聲耳語了幾句,翟進馳點頭,對著冷般善說道,“你到底想活,還是想死?”
“我都已經落在你們手上了,不就是死路一條嗎?”冷般善不以為然說道。
翟進馳說道,“你襲擊京城,殺你十次都不為過。但是,冷離殤把靜安郡主抓走了,萬一漠北那邊救不出人,可以考慮拿你交換靜安郡主。你要是能交代一些有用的東西,本官自會向皇上稟明情況,先留你一命,以作人質備用。但如果你冥頑不靈,那本官隻能請奏皇上立即處決你,以儆效尤。”
“什麼?”冷般善臉色一變,沒想到自己還有活路,驚訝看著他,“你,你說的是真的?”
翟進馳說道,“本官是皇上欽點的主審欽差,這點小事,用不著騙你。”
“我招,我都招。你可彆讓皇帝殺我,留我一命,冷離殤那個王八蛋不拿我當回事,但我父汗可喜歡我了,一定願意拿我交換人質。這件事是冷離殤負責,我也不太清楚。我就知道那抓人的名單,是北堂翰弄的。”冷般善立即說道。
謝平添嗬斥道,“胡說!如果是慕王殿下,那為何被抓的人之中,有慕王的親友。”
“謝大人說的對。比如纖葉郡主林子衿,乃是慕王未婚妻的三嫂,慕王看重黎家,怎麼會連黎家的少奶奶也不放過?”翟進馳接過話,故意點明了林子衿的名字。
“林子衿是個例外,還有幾個名字,那是我後來添上去的。”冷般善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對了,剛才說漏了,還有黎有幸,他也摻和了一腳。對林子衿幾人下手,就是他的意思。”
謝平添冷道,“黎有幸將軍怎麼會殘害自家弟妹?你這誣陷的更假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是黎有幸出重金,我才不會在名單上添名字。”冷般善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我有證據!黎有幸給我的珠寶,我為了怕冷離殤發現,就埋在城外十裡亭的一顆大柳樹下麵。本來還想回去的時候帶走,但沒來得及,還在那埋著。”
翟進馳立即說道,“來人,去十裡亭挖珠寶。”
不一會兒,官兵便帶著一個新鮮出土的檀木盒子回來了,裡麵果然滿滿一盒子珠寶。
謝平添說道,“這珠寶上又沒刻名字,誰知道是誰給你的。你說是黎有幸將軍,就是李將軍嗎?”
“珠寶上確實沒刻字,但是……”翟進馳在珠寶裡翻了一會兒,拿出一枚拳頭大小的紫水晶珊瑚,說道,“這紫水晶珊瑚,也隻有黎有幸將軍有了。”
多年前,黎家攻破米羅小國,得其傳國之寶,紫水晶珊瑚,獻給陛下。
“對對對,這紫水晶珊瑚,我早就聽過它的大名,黎有幸剛開始還不肯給我,不過為了在名單上加幾個名字,還是給我了。”冷般善說道。
謝平添心底咯噔一下,“也許這裡麵有什麼誤會……”
“事涉通敵大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於致垣陰冷,“黎有幸,必須抓!”
翟進馳沉聲說道,“不錯,於大人,本官命你前去捉拿黎有幸前來問話。”
“林月嬌,你竟然敢擅闖將軍府,你們要做什麼!”黎華晨站起身,冷喝道。
辣眼睛沒有說話,於致垣已經一笑,“奉命逮捕黎有幸去刑部問話。黎有幸人呢,還不快讓他出來。”
這一番動靜,黎有幸也過來了。
“於致垣,你想乾什麼?”黎有幸冷道。
於致垣笑的燦爛,“抓你去刑部。來人,把黎有幸給我帶走。黎有幸,你要是敢反抗,那就是拒捕,罪加一等。”
“你們憑什麼抓我哥哥?我哥哥做錯了什麼?”黎華晨質問。
於致垣說道,“李盈香和冷般善勾結,通敵賣國。紫水晶珊瑚都已經給了冷般善,還有何話好說。”
黎有幸反應很快,雲淡風輕說道,“我的紫水晶珊瑚數日前就已經失竊了,於大人找到了嗎?那我倒是要感謝你幫我抓賊。”
於致垣臉色一僵,沒想到黎有幸已經想到了借口,正不知道怎麼反駁,就聽見旁邊的林月嬌說道:“紫水晶珊瑚事宜,黎將軍還是去刑部和主審大人交代吧。於大人隻負責抓人,不用你多謝了。”
黎有幸陰冷掃了林月嬌一眼,“林月嬌,你倒是命大。”
“托黎將軍的福,我一切都好。”辣眼睛臉色如常。
於致垣一笑,“走吧,黎將軍。”
黎有幸眼神陰沉,但是還是跟著於致垣走了。
“林月嬌,你公報私仇對不對!翟進馳是你的故交,你故意借這個案子,陷害我哥。”黎華晨氣極了,怒道。
林月嬌薄唇微抿,“黎小姐要是這麼理解,那也隨你。不過那你自己更該小心一點。我這麼愛記仇的性格,你得罪我這麼多次,晚上走夜路的時候小心點。”
這話一出,剛才還對林月嬌出言不遜的那些閨秀,個個心生懼意。
完了,該不會被這惡毒的女人記恨,對我們也下毒手吧?
我們可比黎家還好對付。
“林月嬌,你彆以為自己即將成為定王妃,你就了不起了,你……”黎華晨激動之際,抓住林月嬌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