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嬌守在病床邊,晏錦嬅端著藥走了進來,說道,“月嬌,你還是去休息一會吧,你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
“世子不醒,我睡不著。”林月嬌目不轉睛看著容毓,接過晏錦嬅手中的藥,說道,“錦嬅,世子,什麼時候才能醒啊?”
晏錦嬅安慰說道,“你彆太擔心,世子雖然受了內傷,但是恢複的很好。休息兩日就會醒來,倒是他昏迷了,喝不了藥,隻能辛苦你了……”
林月嬌喝了一口湯藥,藥味苦澀,俯下身渡入容毓的嘴中。
突然,香舌被人纏住,原本沉睡的某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唔……”林月嬌驚喜,正要說話,剩下的話卻全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良久,兩人分開,林月嬌紅著臉把藥碗遞給他,“你自己喝!”
容毓卻不伸手,而是無賴地靠在她肩上,磁性的聲音道,“夫人,我四肢乏力……”
“啊?”林月嬌擔心地看著他,“錦嬅說你的內傷喝藥就好了,怎麼動不了呢?錦嬅你快來看看,世子這是怎麼了?”
容毓深邃的眼眸裡多出一絲笑意,“沒什麼大礙,就是喝藥隻能靠夫人喂了。”
“好……”林月嬌忙不迭應下,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喂到容毓嘴邊,突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容毓!你騙我?你故意的對不對!”
容毓喝了一勺藥,狹眸微眯,死不承認,“沒有。”
林月嬌將信將疑,隻好體貼地給容毓喂了一碗湯藥。
喂完藥,林月嬌站起身說道,“世子,你醒了好好休息,我先回房睡覺了。”
話音剛落,手腕就被人攥住,容毓眉峰一挑,“你一直守著我?沒睡?”
“是啊,世子妃從大時穀回來,已經兩日兩夜沒有闔眼了。”晏錦嬅說道。
林月嬌指著他的手臂,黛眉微蹙,“你剛剛還說四肢乏力……”
下一刻,就被人用力一扯,帶入懷中。
“下次不準了。”容毓摟住她,低沉的嗓音溫柔,“就在這睡。”
林月嬌紅臉,“你受傷了,我怕吵著你。你個大騙子,剛還說手不能動呢……”
“現在又四肢乏力了,夫人陪我。”容毓低眸看她,薄唇微抿,笑意三分明媚。
林月嬌壓在他懷中,輕咬紅唇,“你放我起來,壓著你的傷口了……”
“夫人的意思是要在下麵?”容毓似笑非笑。
林月嬌瞬間臉紅透了,混蛋,旁邊還有人呢。
晏錦嬅偷笑一聲,正準備退下,鳶尾來報:“世子,小姐,靜安郡主求見。”
林月嬌黛眉輕揚,“看來是聽說世子醒了的消息,過來探視。請她進來吧。”
說罷,林月嬌正打算整整衣衫起身,但是躺在床上的人卻用沒受傷的那隻手,一把摟住她的肩胛,將她箍入懷中,“為夫乏力,夫人讓我抱抱。”
林月嬌扯了扯唇角,這家夥,又耍無賴。
說話間,雪知願跟著鳶尾走了進來。看見他們夫妻倆如此親昵的一幕,眼中眸光隻是一閃,福身一拜:“願兒拜謝表哥和表嫂的相救之恩。如果不是表哥表嫂舍命相救,願兒還被冷離殤囚禁,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你我兄妹之間,說什麼客氣話。”容毓看向她,見她氣色不錯,並沒有被虐待的痕跡,便沒多問。
雪知願淚光瑩瑩,“表哥自是不在意,但願兒卻會銘記在心。還沒來得及恭喜表哥表嫂新婚大喜。可惜那時候願兒不在,沒能喝上表哥表嫂的喜酒,實在是可惜。願兒祝福表哥表嫂恩愛不離,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謝郡主的祝福。”林月嬌不冷不熱說道。
容毓看了一眼林月嬌,對著雪知願說道,“靜安,我有一事問你。你知不知道水月蓮?”
“表哥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我當然知道了,而且,還從東海帶了一株回來。隻不過,早前定親王殿下說陛下身體欠安,需要水月蓮大補,要和我換,正好他那也有點我需要的東西,我便和他換了。”雪知願訝然說道,“表哥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鳶尾見此,忍不住說道,“交換的東西?交換定王逼婚我們小姐嗎?”
“什麼逼婚?表哥,你們在說什麼,我不明白……”雪知願茫然說道,“那水月蓮不是給陛下服用的嗎?是陛下出了什麼意外嗎?”
林月嬌一笑,“陛下無礙。郡主見諒,其實這水月蓮是我要用的東西,定王以此相挾,我家婢女一時義憤,出言無狀,郡主多多包涵。”
“什麼?這,這宸王騙了我,我真不知道水月蓮是表嫂要用的東西,若是知道,無論如何也不會給定王。”雪知願自責低下頭,福身,“我在漠北聽聞表嫂要和定王成親的消息,心想表哥和表嫂情比金堅,表嫂斷不會如此,隻是願兒遠在漠北,鞭長莫及,也隻能徒為表哥表嫂擔心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內幕,真是願兒一時不察,險些害的表哥表嫂勞燕分飛,願兒真是無顏麵對你們……”
容惜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表姐,你不要太自責了,你也沒想到會這樣。都怪定王狡詐,這怪不得你。”
“惜芸。”雪知願淚眼朦朧看向她。
容惜芸拉著她的手安慰,轉而看向容毓,“哥,聽說你醒了,傷還好嗎?”
“好了。”容毓說道,看向雪知願,“不知者無罪,此事非你錯,無需自責。”
林月嬌看見這一幕,沒有說話,晏錦嬅突然說道,“四海商行一直在收集水月蓮,靜安郡主難道不知嗎?”
“我剛從東海回來,未曾聽人提起,真的不知。若是表哥早告訴我,我一定早把水月蓮奉上,不會給定王可乘之機。表嫂,我真不是故意的。無論如何水月蓮都是我給定王,才害了表嫂,表嫂要打要罵,我絕無怨言。”雪知願一臉誠懇,倒顯得林月嬌咄咄逼人。
晏錦嬅頓時覺得這女子格外棘手,正欲再和她辯幾句,便見林月嬌笑道:“郡主無需如此自責,定王的事,陰差陽錯,和郡主無關。郡主無需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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