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會不會就是程九鸞下毒,她下毒的時候,耳墜子不慎掉落,她自己不知道,所以就留在了現場。”葉雲清恍然大悟。
風璃蜻道,“一樣都是入夢散,那上次對袁予下毒手的也是她了?”
“有可能啊!袁予出事那天,不就是她巡察嗎?難怪她說什麼可疑之人都沒發現,原來可疑的人就是她自己!”葉雲清立即說道。
馬綾梅若有所思,“這麼說來,似乎很有道理,月嬌,是不是要先把程九鸞抓起來?”
“抓!當然要抓,物證在此,就算她是我的弟妹,我也隻能大義滅親了!”林月嬌一臉正氣,大手一揮,“趙熙,你速速帶人,去將程九鸞抓來。順便搜一下,另外一枚耳墜子!”
“是。”趙熙立即領命退下。
一眾閨秀皆是議論紛紛,很是期待接下來的場景。
隻有雪菀兒臉色極其難看。
“林月嬌你乾什麼,憑什麼抓我!”程九鸞被趙熙等人押了過來,臉色鐵青,身為人家二少奶奶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無禮對待,臉色難看至極,“你還派人搜我的屋子,就算你是上官,也不得如此無禮!”
程九鸞氣的連掌宮夫人這個敬稱也不用了,第一次直呼其名。
“弟妹,在伊煙玲的房間發現了你的耳墜子。我隻好把你請過來了。”林月嬌手中拿著那枚碧玉水滴耳墜,慢悠悠說道。
程九鸞看見那耳墜,臉色瞬間一變。
“夫人,剩下這枚耳墜,在程九鸞的梳妝盒找到了。果然隻剩一隻。”趙熙捧著一個梳妝盒走了過來。
“這麼貴重的東西,想必是好生收藏的吧。”林月嬌黛眉輕挑。
趙熙答道,“確實,鎖在櫃子裡。妾身為了查清證物,不得已砸了鎖。這才取出這個梳妝盒。”
程九鸞臉色蒼白。
“掌藥司夫人,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對我下此毒手?”伊煙玲無辜控訴。
程九鸞強忍住心慌,繃著一臉鎮定說道,“你也說了,我和你無冤無仇,我怎麼可能對你下毒,我是被人栽贓的。是謀害你的人,偷了我的耳墜子陷害我。”
“掌藥司夫人,你這種為自己開脫的借口,也太敷衍了吧。遺落在案發現場,明顯就是物證。”風璃蜻道。
程九鸞攥著拳頭,爭辯道,“我真的是被人陷害,要是下毒,我怎麼可能故意把耳墜子丟在這裡,被彆人發現。”
“沒人說你故意丟在這。極有可能是你下毒時,不慎遺落。”葉雲清指了指那個梳妝盒說道,“再說了,這麼貴重的的東西,你小心鎖在櫃子裡,也沒人能輕易偷了去。至於謀害的原因,沒仇怨不代表沒理由,你心知肚明。”
程九鸞柳眉倒豎,“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心知肚明,你不要誣陷我!”
“好,那我就說個清楚。這次禮訓,皇後一紙調令,你成了月嬌的下官。聽說你在私底下對這件事很不滿,對月嬌頗有怨言。袁予和伊煙玲是今年朝凰小選品階最高的閨秀,她們死在錦繡苑,影響極其惡劣,月嬌難辭其咎,貶官是必然的,到時候,你就不用給月嬌當下官,甚至可以尋機會成為六司掌宮。”葉雲清心直口快,有什麼就說什麼,一點也沒給她麵子。
程九鸞頓時怒不可遏,“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對掌宮夫人有怨言了。我們是妯娌,林月嬌當掌宮夫人,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使這種陰謀手段對付她。”
周圍的閨秀和女官看她的眼神,很明顯不相信。
“九鸞,我也不希望你是凶手。但是你的耳墜在這,物證確鑿,按照規矩該由尚衛司審訊。”林月嬌一臉平靜看著她,說道,“你還是坦白從寬,不然凰廷的刑罰,我怕傷了你的花容月貌。”
程九鸞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林月嬌,你,你這是嚴刑逼供。這,這,肯定是伊煙玲自己故意中毒,都說她才是謀害袁予的凶手,所以她弄了這麼一出,給自己洗清嫌疑!”程九鸞滿頭冷汗,據理力爭。
雪菀兒一聽這話,連忙幫腔,“對啊!二嫂說的有道理。明明謀害袁予的是伊煙玲,伊煙玲賊喊捉賊,嫁禍二嫂,她才是真凶!”
“憑什麼說我是凶手,憑什麼說我故意中毒!”伊煙玲似乎被氣的不行,憤怒衝著兩人咆哮,“明明有證據證明是程九鸞下的毒手,你們卻還想推給我。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容家、雪家權貴,我伊家比不上,但彆以為就能一手遮天,今日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伊煙玲就是跪在皇宮前告禦狀,也要讓天下人知道你們容家和雪家的人,是怎樣的不講理!”
“就是,明明自己的耳墜都掉在這了,還非要說栽贓,她還真以為她是容家二少奶奶,就可以草菅人命?”
“說彆人故意中毒,你自己服毒試試。你不怕死,人家伊姑娘還不想死呢。”
“仗著家世權貴就這麼不講理,也不知道掌宮夫人會不會偏袒他們……”
眾閨秀也被伊煙玲這番話感染了,你一言我一語,群情洶洶。
林月嬌淡然自若,這一出戲,伊煙玲唱的不錯,也該自己收尾了。
“程九鸞,你既然口口聲聲伊煙玲自己服毒。那我也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當著我們的麵服下入夢散,你要是有這個膽魄,那我勉強相信,伊煙玲有可能是自己服毒。”林月嬌看向伊煙玲,頓了頓又看向雪菀兒,“還有你。你們二人,誰敢服毒試一試,我就將伊煙玲也一並帶走審訊。”
這話一出,程九鸞和雪菀兒皆是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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