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林月嬌就來了。
侯府已經備好馬車,林月嬌和雪箐蓉一同上了車,去觀音廟還願。
馬車噠噠,還沒走出一條街,林月嬌突然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月嬌?你怎麼了?”雪箐蓉嚇了一跳,問道。
林月嬌昏迷不醒,臉色慘白的可怕。
隨行的商陸把脈,臉色一變,“夫人,世子妃不大好!她脈象虛浮,心律不齊,似是動了胎氣,不對啊,剛剛出門之前都還好好的。世子妃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怎麼會。她來侯府,連一杯茶水都沒喝。”雪箐蓉臉色一僵。
鳶尾瞬間紅了眼眶,“商大夫,你快看看,怎麼辦啊?”
“我得趕緊給世子妃保胎,幸好發現的早,這要是再遲些,可就難說了。”商陸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白色的丹藥,喂給林月嬌。
“那趕緊送回去吧。”雪箐蓉臉色也變了。
茗荼靡性子衝動,忍不住怒道,“這是誰要害我們小姐,竟然下此毒手!小姐什麼都沒吃,竟也中了招,這下手之人也太歹毒了!”
“不止是飲食,香料氣味,處處都有可能。不過,這一次發現及時,世子妃並無大礙,隻是需要立即服用湯藥休養。”商陸說道。
林月嬌突然昏迷,自然也不可能去觀音廟。
婢女把林月嬌抬到了床上,商陸開了方子,又派了人去宮裡叫世子,世子府忙的一團亂。
“夫人,小姐這樣,今日是不能去還願了。但許了日子不去,是要被菩薩怪罪的。這可怎麼辦啊?”鳶尾憂心說道。
雪箐蓉說道,“你們且安心照顧月嬌,我代她去便是。都一樣。”
“那真是麻煩夫人了。”鳶尾感動說道。
雪箐蓉看著昏迷的林月嬌,心底也在暗自思忖,是誰,這麼快就對林月嬌下毒手?
“小姐,夫人去觀音廟了。”鳶尾進來稟報道,臉色再無剛才的悲戚。
而原本昏迷不醒的林月嬌也驀地睜開雙眼,看著麵前的一眾,笑道,“辛苦大家了。”
“這是應該的。”商陸笑道。
林月嬌剛才就是裝的。
容毓收到消息,就從宮裡回來了。
“沒事吧?”容毓的視線落在林月嬌身上,見她笑靨如花,眸光也緩和了些。
林月嬌抿唇一笑,“不都跟你說好了嗎?隻是演戲。”
“隻是演戲我也不放心。”容毓在她床邊坐下,攥住她的手,深邃的眸光眷寵。
林月嬌臉頰微紅。
正在此時,很多侍衛,搬著箱子進來,來來回回,不知道還以為搬家。
“這是什麼?”林月嬌一臉驚訝。
容毓說道,“皇上賞給你的。”
“這麼多?”林月嬌更加驚訝了。
侯含熹有孕的時候,皇帝的賞賜也沒有這麼多啊。
雖然人家隻是個側室,但好歹是皇嗣。
自己有孕,和皇帝又沒關係,怎麼送這麼多東西?
“世子,世子妃,外麵有個公公要宣旨,聽說世子妃昏迷,讓您出去代為接旨。”鳶尾進來稟報。
容毓嗯了一聲,林月嬌躺在榻上裝睡。
倒是聽見了外麵的宣旨。
大意就是,因為懷王側妃和世子妃懷孕,皇帝很高興,所以於七日後,在禦花園辦一場春宴,以慶賀此事。
然後就是對林月嬌一堆誇獎,賞賜的厚禮都念了老半天。
“不好了!大夫人出事了!”鳶尾急匆匆進來稟報。
林月嬌黛眉一挑,“怎麼了?”
“馬車在上山的路上,突然無故發狂,載著大夫人一路狂奔,把夫人從馬車裡甩出來,摔折了腿。”鳶尾稟報道。
林月嬌一窒。
“天啊,幸好小姐沒去。要是小姐去了,那摔下馬車的豈不就是小姐?”荼靡一臉後怕。
容毓麵沉如水,“馬為什麼會突然發狂?”
“賽神醫已經過去調查,屬下保護不力,還請世子責罰。”雲諫抱拳。
“半個時辰之內,我要知道是怎麼回事。”容毓說道。
雲諫領命退下。
林月嬌看向容毓,說道,“世子,婆婆摔傷,我們先回侯府去看看吧。”
兩人趕到忠義侯府,其他人也都紛紛回來了。
“大夫,我娘的傷如何?”容毓問道,麵無表情的臉色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很生氣。
女醫已經為雪箐蓉處理了傷勢,客氣說道,“世子放心,大夫人的腿已經重新正骨接起來,隻需要臥床養一個月,就能恢複如初。並未傷到根本,不會有什麼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