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毒全解了。”
白棲雨深呼出一口氣,眼中不禁透露出一抹疲憊之色。
接連為兩人解毒,對她的消耗極大。
要不是陸長生開口,她才懶得管這些閒事。
按理說,傷勢痊愈,毒也解了,風一然該醒過來了。
可現實情況是,風一然處於深度昏迷,完全沒有醒轉的跡象。
“這是怎麼回事?”
穆修遠感到很是不解。
陸長生道:“不用奇怪,金清重創了他的心神,將他控製,若無法修複,他怕是醒不過來了。”
“風一然的實力很強,就算是我都未必能壓他一頭,他怎麼會被金清控製?”
穆修遠滿臉疑惑之色。
而且他們劍修,心神是十分強大的,不然根本就駕馭不了各種霸道的劍道手段。
陸長生道:“想知道答案,將他弄醒就行了。”
說話間,他翻手取出一滴淡紫色的奇異汁液,喂入風一然口中。
緊接著,他催動回天神咒,打入風一然體內。
淡紫色奇異汁液是從通靈的紫鱗雲龍參體內取的,靈性十足,用來修複受創的心神,效果極佳。
頗長時間後,風一然終於是緩緩睜開了雙眼。
其雙眼十分空洞,沒有神采。
“給我破。”
陸長生大喝一聲,破妄金瞳全力運轉,一股無形的玄妙力量釋放而出,轟擊在風一然的神魂之上。
頓時,施加在風一然神魂上的一道古怪枷鎖崩碎開來。
“啊。”
風一然雙手抱頭,口中發出痛苦的聲音。
但僅僅片刻後,他安靜了下來,眼中已是恢複了神采。
他看向陸長生,拱手道:“多謝陸道友出手搭救。”
“不必客氣,說說你是如何著了那金清的道的?”陸長生好奇問道。
風一然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本來我們是三個人結伴同行,可在遭遇一群幽暗魔蜂的時候,金清卻算計了我們,袁菱身死,而我也身受重傷,被她趁機控製。”
“不過,我的心神意誌很強,她始終無法完全控製,剛才麵對蛇群的追殺,她想控製我去抵擋,但我抗拒了,結果她卻一腳將我踢進了蛇群,若非諸位相救,我此刻恐怕已經葬身蛇腹之中。”
風一然握緊拳頭,憤怒無比,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栽這麼大個跟頭。
他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若要他這般憋屈的死去,他是說什麼也不願意的。
“這女人挺狠啊,連同伴都算計。”金不離忍不住感慨道。
白棲雨翻了個白眼,道:“黃金魔鳥一族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真正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算計同伴算什麼,就算是同族,他們也照樣算計,生死利益麵前,自身永遠是第一位的。”
“絕對的利己主義,有意思。”陸長生輕笑一聲。
利己沒錯,但至少得有底線。
“行了,回去吧。”
陸長生轉過身,準備返回第二座城池。
“那這些暗影魔蛇呢?”
金不離開口問道。
陸長生道:“不用管它們,它們對我們沒有威脅,無需趕儘殺絕。”
“我的意思是,它們沒有利用價值嗎?比如煉丹,或是煉器?”金不離直白說道。
陸長生搖了搖頭,“黑暗虛空誕生的東西,儘皆古怪無比,不是什麼都有利用價值的,它們體內全是黑暗之力和劇毒,你說能拿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