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支銳利無比的箭矢即將觸碰到他後腦勺之際,隻聽得一聲清脆的“叮”響傳來,仿佛金屬撞擊所發出的聲音一般。
緊接著,令我驚訝的一幕發生了——那支來勢洶洶的箭矢竟然像是撞到了一堵堅不可摧的牆壁一樣,瞬間被彈飛出去。
“叮叮叮!”
“叮叮叮!”
“叮叮叮!”
一連串密集而急促的撞擊聲不斷響起,一支又一支射向他身體的箭矢紛紛遭遇同樣的命運,無一例外全都被無情地彈開。
然而,並非所有的箭矢都如此不幸,其中有一些箭矢卻如同找到了依靠一般,“掛”在了他身後那件隨風飄揚的紅色披風之上。
他胯下原本雄姿英發的白色駿馬此刻早已沒了氣息,倒在地上的身軀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矢,遠遠望去簡直比刺蝟還要刺蝟。
而他本人,則穩穩地站立在原地,腳下踩著一片狼藉,甚至還若無其事地將胯下已然成為“刺蝟”的坐騎一腳踹到了旁邊。
此時,以他為中心的四周地麵幾乎快要被堆積如山的箭矢所覆蓋,場麵之壯觀實在讓人瞠目結舌。
我連忙舉起手示意顏五停止射擊,經過三四輪如疾風驟雨般的箭雨攻擊之後,終於緩緩停歇下來。
通過這一番激烈的交鋒,我心中已然明了:這家夥身上所穿戴的甲胄著實厲害非常,其堅固程度超乎想象。看來若想要將他置於死地,恐怕唯有瞄準他毫無防護的麵部才有那麼一絲可能成功射殺他。
既然已經清楚普通的攻擊手段對他根本無法造成實質性傷害,繼續這樣盲目地射擊下去,除了白白浪費珍貴的箭矢之外,彆無其他任何作用。
於是,我關心大聲喊道:“蘇將軍!你沒事吧?手下人不懂規矩,還望海涵。”
他大笑:“哈哈,沒事本將軍好著呢!古有諸葛亮草船借箭,今有我蘇毅以身借箭。”
我疑惑在心裡暗道:“諸葛亮?草船借箭?他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我壓根兒沒去搭理他那自顧自的自語,隻覺得這家夥仿佛以為如此這般就能顯得自己特彆威風似的。
隻見蘇毅緩慢地朝著唐軍的大軍方向邁步而去,這一路整整有兩百米之遙,而他竟然始終未曾回過頭來一下。
說實在話,如果他能回個頭該有多好,那樣我便能趁機再給他狠狠來上一輪箭雨攻擊了。
然而,隨著他漸行漸遠,即便此時他轉過身來,恐怕也是無濟於事。
畢竟以他個人的實力而言,想要接住這鋪天蓋地的所有箭矢是不可能完成。但難道就連這麼簡單的一個轉身動作,對他來說都是難以做到的事情麼?
我看著他回到軍中,又騎上一匹白馬。
隨後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因為太陽已經逐漸落山,我就算眼力再好一時之間也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我眼睛一眯,蘇毅配合的把那東西放到胸前,我看到那東西的模樣,是一個“y”形的木架,上麵的兩分叉綁著兩根繩子或者是牛筋,是的,那東西就是彈弓。
“彈弓?這家夥已經快天黑了還想打鳥?”
我的喃喃自語被旁邊的周展功和傑聽到,蕭破武也聽見了,他比我還疑惑:
“彈弓,什麼彈弓?在哪呢?”
傑則有些擔心的說:“將軍,要不先回去後麵坐鎮,這裡有我們,如果我們實在不敵在讓將軍過來指揮。”
我有些無語:你直接說讓我到後麵躲著,不要妨礙你們就行了,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周展功也領會傑的話開口勸解:“將軍,傑說的不錯,這裡太前麵了,一會我和傑恐怕沒有辦法保全將軍的安全。”
我搖頭:“再待一會,我要看看蘇毅究竟打算乾什麼。”
我又把視野投向蘇毅,這時候,他旁邊騎馬的將領抱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箱子,這個箱子不大也不小,跟成年男性腰差不多。
蘇毅從箱子裡拿出一個圓圓的黑色東西,我還在猜測是石頭還是藥丸,就見到那黑色東西居然連著一根差點看不見的細小繩子。
我的眼睛睜大瞳孔收縮,麵露驚恐的表情——我認為我肯定是這個樣子。
那東西我認識,那東西我用過,是真理教煉金堂威懾半個江湖的利器——天雷珠!
那一箱沒有一千也有幾百顆,我已經知道這家夥想乾什麼了,他是想直接把城牆或者把座城池炸沒。
我看看蘇毅旁邊的將領把箱子交給底下的一名士卒,這名士卒一個人居然抱不起,隻能兩個士卒抬著分給前排士卒。
我看見唐軍的前排居然全是弓箭手,他們的弓與正常的弓有所不同。我有一種感覺,這弓會射的很遠,我看見接過天雷珠的弓箭手把天雷珠綁在箭頭上。
我已經被嚇得出一身冷汗,立刻對著手下將領說:“蘇毅要用天雷珠把這城牆活活炸開,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什麼?”
“居然用天雷珠?”
“他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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