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下心來,仔細看著後麵的字。
“早在陛下大敗蘇毅,向朝廷尋求援軍,在決定是奎州右軍前往支援。
三皇子已經告訴臣等四名將軍陛下的真正身份,陛下不必擔心,奎州除了我們四人,沒有人知道陛下的身份。
陛下身邊有三皇子的人,此人與陛下關係密切,希望陛下小心。
臣,安定軍前將軍宣樓願為將軍效力。”
這麼多的字,寫在一張三指大小的白布上,布上麵的字非常的小。
看完這兩封“信”,我就立刻回到軍營裡思索。
……
我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秦仇醜,心中已然明了,布條上所提及的“身邊有三皇子的人”,毫無疑問便是她。
對此,我並未感到絲毫詫異,畢竟以她與三皇子之間若隱若現的聯係,這一切都顯得順理成章。
而且,通過對這些蛛絲馬跡的深入探究,我竟意外地解開了諸多困擾已久的謎團。
回想當初,我曾吩咐傑務必在午時召集最為出色的斥候,但據蔡宇所言,他卻是直至傍晚時分方才得知此消息。
如果選擇經由秦仇醜這條途徑傳遞情報,要趕在這段時間內完成倒也並非難事。
恐怕蔡宇現在才過來就是在等著宣樓的指令,什麼勸說能勸三天。
更值得玩味的是,蔡宇竟然肚子裡裝著兩張布條前來向我表露忠心。
這般行徑實在令人心生疑竇,顯而易見,這位表麵上隸屬於翻將軍麾下的將領,實則乃是前將軍暗藏的心腹。
由此可見,奎州四大家族之間的關係遠非外界所見那般和睦融洽,彼此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不僅忠家暗中安插人手,其餘各家亦是大抵如此。
就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那位勸說蔡宇一部歸降的斥候,無疑隻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至於幕後真正的操縱者,無論是翻將軍也好,還是深藏不露的三皇子也罷,他們的目的皆是想要借由我對那名斥候的重用之機,將其眼線成功安插到我的身旁。
麵對宣樓所謂的效忠之舉,我深知其中虛實難辨,故而不能相信隻能加以利用。
……
有時夜深人靜之時,我常常會生出一種深深的疲憊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充滿了謊言與陰謀,令我不敢輕信任何一人。
無時無刻不需要殫精竭慮去算計他人,以防落入陷阱之中。這樣的生活,真是累煞人也!
我知道,這是我自身的問題,彆人應該沒有我活得這麼累。
我問傑:“之前勸降的斥候叫什麼?”
“陌守。”
“有功就賞,升為五百夫長,賞銀百兩。”
“領命,”
此刻身處軍營之中,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著有好些事情理應告知於他部分真相,最起碼得讓他對陌守多加留意才好。
可,現在秦仇醜還在軍營裡,實在不是告訴傑真相的時候。
論功行賞之事,那是必然的。然而,不止於此,像蔡宇以及那一千多名士卒更是萬萬不可誅殺!
否則日後不會再有投誠之人,哪怕是假意投誠也不會再有。
至於陌這顆棋子嘛,必須要加以巧妙地運用才行。仔細琢磨一番後,倘若往後我遭遇了三皇子所率領的軍隊,屆時派遣陌守前去應戰。
那麼,三皇子是否有可能佯裝戰敗,從而特意給陌守創造出所謂的“赫赫戰功”呢?
……
十一月二十八日,陰。
今日可謂雙喜臨門!一則喜訊傳來,朝廷派遣的欽差大人已然抵達奎州,並責令我率領除寇軍掌控忠家。
那道聖旨於清晨時分便已宣讀完畢,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當日下午,沈易東竟然率領著忠家的上千人馬浩浩蕩蕩地返回了萬林城。
如此情形著實令人感到有些尷尬,要知道,依照常理而言,就算是快馬加鞭前來報信之人,恐怕也要等到次日甚至更晚才能抵達紅葉城呢。
顯而易見,沈易東等人必定是在前日或是昨日便已對忠家采取行動了。
不過此刻的我,早已練就了一副厚厚的臉皮,麵對欽差大人滿臉的驚愕之色,我絲毫未加理睬。
這位欽差大人並非來自朝堂之上的正式官員,他乃是京城布氏一族之人,更是堂堂的一名郡王。
此過來萬林城,就連昂郡王一家子也都一並跟隨著。
說來也巧,不,或許不是巧合,這欽差與昂郡王彼此相識。
昂郡王所提供的有力證詞,以及無意間向欽差提及有關除寇軍的好話,倒是為我們省去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
大軍已經在準備收拾,明天大軍就要開拔。
因為時間比較急,事又特彆多,我恐怕要很晚才能睡。
……
首先,我要聽聽蕭破武和沈易東的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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