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很長,但多蘭的手下卻等不了那麼久,有兩道人的腳步悄悄來,他們一共來了三個人。
就我聽到的情況而言,兩人分彆翻過城牆,剩下一人則是在城牆上策應。
已經有了防備之心的我,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如願以償。
沒有選擇門迎敵,我的目標是把三個人都留下來。
今晚的夜色格外濃重,仿佛一層黑色的幕布籠罩著整個世界,就連那皎潔的月光似乎也被這無儘的黑暗所吞噬,完全尋不到一絲蹤跡。
如此一來,屋內更是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仿若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然而,對於擁有出色聽力的我而言,這點黑暗根本算不上什麼阻礙。相反,它反而成為了我的最佳掩護,讓我能夠更從容地應對即將到來的敵人。
“咯——”
一陣細微的聲響突然打破了這片死寂,那是房門被緩緩推開時發出的聲音,輕得就像老鼠在啃咬木頭一般。
緊接著,兩隻腳小心翼翼地踏進房間,每一步都顯得極為謹慎,生怕弄出半點動靜來。
待他們又向前挪動了幾步之後,我瞅準時機,如鬼魅般迅速閃身上前。
目光瞬間鎖定那個身材較為魁梧的男子,毫不猶豫地伸出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同時右手緊握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輕劃過他的脖頸。
刹那間,一股溫熱的液體噴湧而出,濺灑在我的衣袖上。而那名男子則像是受驚的野獸一般,拚命掙紮起來。
他的雙手瘋狂地想要撐開我的束縛,下肢也沒閒著,不停地胡亂蹬踹著,以至於原本擺放整齊的桌椅紛紛倒地,發出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聲。
“咚——??——”
這陣騷亂引起了另一名男子的警覺,他壓低嗓音輕聲嗬斥道:
“安哈比爾,你小心點!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來了嗎?”
可此時的我全然不顧這些,因為我懷中的男子已然漸漸停止了反抗,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沉重,最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像是徹底失去了生機。
就在剛才,當我鬆開手的那一刹那間,原本如同屍體般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裡的男子竟然猛地一下站立起來,其速度之快簡直讓人瞠目結舌!眨眼之間,他便輕而易舉地掙脫了我的束縛和掌控。
“該死的!這家夥難道一直都是在假裝嗎?”我心中暗自咒罵著。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狡猾,企圖通過佯裝死亡來擺脫困境,更可惡的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顯然得逞了。
此時,那名男子一邊迅速向後退去,一邊大聲呼喊:“貝費,這小子太難對付了,點子太硬,快點過來幫幫我啊!”然而,對於他的求救聲,我根本不為所動。在我看來,一個本以為已經死去的人,又怎麼可能再對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呢?
隻見他的脖子處鮮血汩汩流出,按照這樣的出血量,最多隻需要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必然會因為失血過多而無法支撐身體,重新跌倒在地。所以,我毫不猶豫地轉身向著另一個目標衝了過去。
手中的利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我不管不顧地直接朝著對方刺去,完全沒有考慮是否能夠一擊命中要害部位。與此同時,我的腳用力一掃,猶如疾風驟雨般狠狠地踢向那人的腿部。隻聽“砰”的一聲悶響,他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砰!”
隨著這聲沉悶的巨響,他的嘴巴微張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像是被突然湧上來的口水給嗆住了一般,隻能發出含混不清、支離破碎的話語。
“婊子養的!點子......這麼硬,幫什麼幫啊,你應該叫我趕緊跑才對,艸!”
他一邊氣急敗壞地叫嚷著,那模樣活脫脫像個正在耍潑的無賴。
而就在他把這番話說完的瞬間,那個最先被抹脖子的男子也如同失去支撐的稻草人一樣,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為了以防萬一,防止他們兩人再度使出裝死這種伎倆來蒙騙過關,我小心翼翼地朝著他們最後說話的方向摸索過去。
當靠近之後,我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鋒利的刀刃,對著他們的喉嚨和心臟部位狠狠地刺去。
一下、兩下、三下......
每一刀都用儘了全力,直到確認他們真的再也無法動彈,完全喪失了生命體征後,我才緩緩站起身來,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然後,我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門口。
此時,一個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個之前一直趴在牆上的男子正警覺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