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表情,以及我知道的情況,我悠悠的說道
“你說呢?我還以為二十四年沒出現,你們會忘記我。”
知道他是把我當做項堪,就打算從他的嘴裡套出一些消息。
同時,有一個疑問冒出來,難道我真的和項堪很像?
“忘記?怎麼可能忘得掉?”
他自嘲一句,他似乎想到了以前,有些懊惱的說
“我,後悔沒有聽你的話,我投靠第三軍團二十四年了,不僅從最開始的大隊長變成無依無靠的無權大隊長,現在更是一個垂垂老矣的普通人。
你說的對,他們沒有把我們當做自己人,我們隻是他們養的一條狗,一條卑微乞求施舍的家狗。
曾經跟隨我的兄弟都沒有落個好處,名義上是去為帝國開疆拓土,其實是去送死。
我後悔,後悔自己沒有繼續跟隨你已經舉旗造反,不僅如此,我居然還……還把刺客安排在你身邊,否則波納德大軍不會敗,你也不會死。”
從他的話,我可以知道,這家夥是二十四年前波納德人之亂的參與者,並且似乎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
可能他地位並不比項堪地位低,但最後選擇了招安。
結果嘛……顯而易見。
我問道:
“你記得我之前一名叫譚柯的手下嗎?”
他驚訝的看了我一眼,釋然的說:
“你不是他,我早就應該發現,雖然你和他一模一樣,但你與他還有些許差距。”
之前他還把我當做項堪,就因為我問了一句“項堪”的事,他就知道我是假的?
譚柯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開森解釋:
“他是你的副手,說是在你……項堪之下第一人也不為過。”
我問道:
“介意說說關於項堪的事嗎?”
他沉思一會,最後決定說出來:
“二十四年前,那時候是十二月的冬末,大軍剛剛遭遇大敗,原本三十多萬的士卒們被殺得隻剩下十萬。
被圍困於‘喜泊麻山’,幾乎彈儘糧絕,整個大軍裡也就隻有項堪能笑出來。
原本我和另外幾名首領想帶著三萬左右的人偷偷投誠,卻被項堪發現,他沒有對我們趕儘殺絕。
他不是害怕我們自相殘殺被軍團得了便宜,更像是可憐我們。
之前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看著我們,現在我才明白,他高瞻遠矚,早就看到我們的結局。
譚柯是項堪手下的一名大將兼謀士,是一名萬夫長,不過他是後來加入,但項堪說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高位者能者居之,如果能力強過他,指揮官也可以讓出去。”
這……項堪是一個真正的雄主,這是我給他的評價,可這樣的人怎麼會輸得這麼慘?
我問道:
“譚柯不知道項堪長什麼模樣?”
身為項堪的心腹,見到我居然沒有一點意外實在說不過去。
“我記得譚柯加入的時候,項堪已經帶上了麵具。”
“為什麼要戴上麵具?”
“這是一個傳說,說一名傳教士對項堪作出預言,他的麵部會受到極為嚴重甚至危及生命的傷害。
由此,項堪戴上了麵具。”
“那結果呢?他……真的受到傷害了?”
開森有愧的回憶:
“是的,這就要說到另外一個人,他叫成凡,他自稱是一名——‘穿越者’。”
穿越者?
穿越了什麼?大海、山脈還是大陸?
這是什麼奇怪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