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上少不了一些傷痕,雖然不致命,卻有七八道傷痕,特彆是胸口幾乎可以看到白骨的傷口,那是應付一名重甲角鬥士和一名雙劍角鬥士的聯合一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道傷口不是在腹部,要不腸子早就流了一地。
“上!快上。”
“撐住,一定要撐住啊。”
……
就在此時,那些在我們身上下了重注的人開始扯著嗓子大聲呼喊起來,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競技場都掀翻一般。
而圍著我的那些角鬥士們雖然氣勢洶洶地圍了過來,但每個人似乎都心存顧慮,誰也不願意充當那隻首先出手的出頭鳥。
突然,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響起:
“咻咻咻!”
隻見又有數道箭矢如流星般從上方急速飛射而來,它們以一個傾斜的角度直直地插入到了沙土之中,濺起一片沙塵。
很明顯,坐在高台上觀戰的那些大人物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們急切地盼望著我們能夠儘快展開一場激烈的廝殺。
看到這一幕,原本還在猶豫不決的角鬥士們終於不再猶豫,紛紛咬著牙關,不顧一切地朝著我緩慢過來。
衝在最前方的是五名身材魁梧、全副武裝的重裝角鬥士,他們邁著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能讓大地微微顫抖。
麵對來勢洶洶的敵人,我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隻見我身形一閃,高高躍起,瞬間便跳到了一名重甲角鬥士的頭頂之上。
緊接著,我雙腿一曲,膝蓋用力一擰。
“哢嚓!”
“撲!”
那重裝角鬥士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像一棵被伐倒的大樹一樣轟然倒地。
然而,正當我準備依葫蘆畫瓢,再次跳上其他幾名重裝角鬥士的頭部時,兩道寒光驟然閃現。
原來是兩名手持雙劍的角鬥士瞅準時機,迅速衝上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他們的動作快如閃電,手中的雙劍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劍網,向我籠罩而來。
什麼叫做以攻為守?我算是長見識了。
“叮!”
隻見我手中的長槍如蛟龍出海一般猛地向上一挑,與此同時,我的身體迅速後仰空翻,以一種極其靈活的姿態躲開了那雙劍角鬥士淩厲的攻擊。
就在我的手掌與地麵接觸的瞬間,我順勢抓起了一把沙土,並在完成一個漂亮的後翻動作之後,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沙土用力拋出。
其實這“下三濫”的招式我剛才不是沒想過,隻是那時候對麵的人太多,縱使我聽了通天,也會被滿天的沙土淹沒。
再加上這裡的場地非常嘈雜,我要是用了這手段無異於找死。
現在嘛,倒不是時候到了,也不是因為角鬥場變得安靜了,隻是因為我已經要力竭了,再不使出來唯有死路一條。
那漫天飛舞的沙土猶如一陣黃色的紗布,徑直向著兩名雙劍角鬥士席卷而去。
他們猝不及防之下,隻能本能地用雙手捂住眼睛,連連後退,試圖避開這些遮蔽眼睛的沙土。
而此時,正是我反擊的絕佳時機!
我緊緊握住手中的長槍,看準了其中一名雙劍角鬥士,如同閃電般再次刺出。
這一槍來勢洶洶,原本是直直地朝著那名角鬥士的咽喉要害而去,一旦命中,必將一擊必殺。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名角鬥士竟似有著超乎常人的聽覺或是對危險的敏銳感知能力,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他稍稍偏了一下頭部。
於是,我的長槍隻是在他的脖子處輕輕劃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儘管這道傷口開始滲出血跡,但可惜並未傷及要害,並不足以讓這名角鬥士失去戰鬥能力。
我再次發力用槍杆打在那雙劍角鬥士的脖子處,這一擊讓他狼狽倒地。
沒有在意他的死活,我稍微改變方向,一槍紮在另外一名雙劍角鬥士的腹部。
有了前者的例子在前,我也不再貪圖一擊必殺的招式,腹部雖不能立刻致人死亡,但也和死了差不多。
第二名雙劍角鬥士倒地,把脖子露出來,我剛剛準備一槍割破他的咽喉,卻不想其餘角鬥士已經衝上來。
連忙收回長槍轉身回擋,再次抬腳準備踩斷他的膝蓋,下身卻是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