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搓下一大堆泥垢,感覺整個人都輕鬆許多。
紫袖一直無所謂的看著我洗澡,我嚴重懷疑她已經入魔了,平等到入魔的那種。
不再局限於所謂的人人平等,恐怕已經跨越性彆或者物種的程度。
她想的很周到,特意給我準備了一套衣服,穿好後她最先問的不是《眾生相》末卷。
“你還好嗎?”
“好的不行。”我輕輕點頭,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問。
這時候我才發現,遠處飄來一艘小船,都不能說是船,就是最為簡單的竹筏。
“聖女。”船上的一名夫人喊道。
紫袖對著我說“走吧。”
我立刻想到她要乾什麼,連忙用不確定的語氣詢問
“我們要走海路?”
“嗯。”
老實說,我並不想走海路,與其說是“不想”倒不如說是“害怕”。
不知道自己殺了盧戰之後,是否還害怕一望無際的大海,總之我覺得自己無法拒絕紫袖的提議。
因為這的確是一條最好的回臨海之路,害怕歸害怕,但我還能被一片大海活活嚇死嗎?忍忍就過去了。
不過我想到了傑,再次問道
“我們是直接回江口還是去慶陽郡?”
“先回福州城,你的除寇軍出現了問題。”她很淡然的回答。
“又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除寇軍還能有什麼壞消息。
“除寇左、後軍在準備在慶陽郡對傑的前軍動手。”
嗬!正好。
之前我還在乎臉麵,沒有對他們下手,這下子完全可以徹徹底底把除寇軍握在手裡。
本來傑和周展功是前、左將軍,但去年因為要前往憫州對戰蘇毅,特意把周展功的“左軍”改成“右軍”。
這時,竹筏已經逐漸駛離,突然覺得江邊的環境非常美,之前居然沒有注意到。
眼睛的世界都變得明亮幾分,就連空氣中都有些甜美……不對!我現在沒有嗅覺。
我知道隻是我自己的幻覺,是自己腦中的一種記憶。
隨後我把《眾生相》末卷告知了紫袖,他還問了我關於譚柯的事。
她全程沒有太多的表情,連呼吸也沒有一絲絲的波瀾。
我沒有告訴她自己知道譚柯和她的關係,更沒有說知道她其實是北陵國的公主。
小竹筏在江麵上輕快地漂流著,仿佛與江水融為一體。一路上,天空時而飄灑著細雨,給這趟旅程增添了幾分詩意。
然而,幸運的是,船上備有三件蓑衣,使得我們無需因雨而停下行程去尋找遮蔽之處。
……
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到第二天午時,小竹筏終於抵達了江河與大海的交彙處。
這裡,江水與海水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片寬廣而壯觀的景象。
在這個特殊的地方,停靠著一艘較大的商船。
這艘商船看上去頗為氣派,船身寬敞,裝飾華麗。
其中,有手持各種武器的江湖俠客,他們身姿矯健,神情冷峻;
有穿著華麗衣服的富商巨賈,他們珠光寶氣,舉止優雅;
還有一些官家老爺,他們身著官服,氣宇軒昂,身旁簇擁著一眾仆從。
這看似不搭調的人群聚集在同一艘船上,讓人不禁對他們的故事充滿了好奇。
“怎麼還不開船?我們要等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