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你是一條漢子!”
我真想對她這麼說,可考慮到現在這樣嚴肅的場合,實在不宜這樣調侃。
我淡淡說“出去這兩年,腰都變直了,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行禮,恐怕還需要太後再派人教我一遍。”
老實說,我這樣說是有風險的。
太後勉強算是我的半個娘,對她行禮是最正常不過的。
皇帝,雖然是九五之尊,能不對皇帝行禮的人本來就少的可憐,讓皇帝行禮,也就隻有頭上的父母。
這就關係到一個東西——孝道。
這東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不孝的皇帝是被釘在恥辱柱上的,就比如伊國第三代皇帝,那時候的太後病危,皇帝居然以“屋中多鬼魅”不去探望太後,導致太後抑鬱提前而亡。
這位皇帝的功績是有的,但因為這件事,讓很多人都忘記他的成果。
最後還被自己的兒子逼宮禪位,而宮變的理由正是不孝這一舉動。
……
不過不孝的威脅對我用處不大,人都死了,還管後人評價?
太後眼裡透出失望的情緒,我看不透她,也不想猜測她為什麼失望。
繼續往上走,坐在上麵的那個假皇帝早早就起身,見到我靠近,她便行了一禮。
“陛下。”
她的聲音有些做作,她原本應該是一名有些狂野的嗓音硬是裝作嬌滴滴的聲音。
我很快的想起她是誰了——熙妃,算是我的半個師傅,雖然她壓根就沒有教過我一招半式。
我沒有和她多說什麼,快速的坐在龍椅上。
之前明明感覺很咯屁股和背的龍椅,怎麼就感覺那麼的舒服呢?是因為我真正的成為皇帝,可以掌控自己命運發生的心理變化嗎?
不!
隻是因為這個龍椅被墊了很多東西,不舒服才怪,原諒我的自作多情。
連一個假冒我的妃子都有這樣的待遇,為什麼之前我是皇帝的時候沒有拿出來?
……
把之前沒有行禮的官員全部關起來,至於他們的罪名,也不是立馬就需要定下。
我其實傾向於把官員全都殺了,重新再選拔一些官員。
可惜,這樣的辦法是行不通的。
京城可是朝廷的集權中央,殺了他們會讓朝廷無法運行起來。
殺是肯定要殺的,但不能一下子殺完,得隔一段時間殺一個,或者一批。
太後已經被我軟禁在後宮,軟禁她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在她原本的住所,那裡可是有一條密道,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這消息是真是假。
其餘官員則是被我送出了宮,如果是反賊,我肯定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還要緊閉城門排除異己先。
但我不是,我本來就是皇帝,隻不過變得不同了,不再有人“明目張膽”的覬覦皇帝的寶座。
大軍中午的時候已經撤出去了四萬士卒,就在京城外的十裡紮營。
程千度和陸津風來到我麵前行禮說道
“陛下。”
程千度說道“之前趁亂作奸犯科的士卒皆已伏誅,有陸偏將和兩名將軍共同審問,這是名冊。”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名冊,現在可不是在早朝的大殿裡,而是在我之前睡過的“聖居殿”。
我看了一眼,之前就聽他們彙報了,居然有百來士卒想要趁亂作奸犯科,一半是當場被抓了一個現形,還有一半則是已經完成了齷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