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
哪怕不是規定的每月初一和十五,早朝都會隔兩三天舉行。
沒辦法,要商議的事太多,隔半個月再商議,黃花菜都涼了。
“陛下,前方剛剛傳來奏書。”一名兵部侍郎行禮啟稟。
前線傳回來的消息都是要經過兵部,兵部隻需要上書給我就行了。
之前不管是無關緊要還是急迫的奏書,兵部都會先給我,然後我先考慮方案,最後拋給百官商討解決方法。
像這樣,特意留在早朝拿出來說事的,還是第一次。
“鄱侍郎,說吧。”
我雖然心有不滿,但還是假裝不為所動。
“請陛下先看過蕭將軍上的奏書吧。”他行禮從懷裡掏出奏書,雙手遞上。
我旁邊的太監到下麵拿起奏書,看過裡麵的內容後放到我的桌麵前。
而我卻在想另外一件事,蕭將軍?蕭破武?
這家夥除了案件,還有值得他跟我分享的事?
我打開奏書,上麵確實是蕭破武的筆跡,甚至還有幾句是用英利語寫。
看完上麵的內容,我第一反應是蕭破武瘋了?
第二反應是他還活著嗎?
第三反應是我應該對這奏書有什麼反應?
在奏書上,蕭破武把傑、周展功、沈易東、朝邵歐、文將軍罵得那是一文不值。
如果說罵人是糞坑裡的石頭,算是給彆人留下最後一絲顏麵,那蕭破武就把他們罵做糞坑裡的“糞”,一點也沒打算嘴上留情。
蕭破武的語氣一改常態,非常的猖狂、自大!
這一看就是有問題,如果不是什麼有獨屬於蕭破武的英利字筆跡,我肯定不會認為是蕭破武寫的。
既然證明這封奏書是蕭破武寫的,那就意味著蕭破武他們有了一些計劃。
有計劃你們跟我說一聲啊!特麼的,每次都先斬後奏,我怎麼知道要怎麼表演?
看完奏書的那一刻,我的腦海快速的思考。
已知條件
一、蕭破武是值得信任的。
二、這份奏書是蕭破武和傑他們有意為之。
三、鄱侍郎肯定不懷好心,選擇早朝給我看這奏書,就是想看我的第一態度。
暫時沒有領會蕭破武他們的意圖,我隻能表現得有些陰沉,儘量克製自己要發火的表情。
我“輕輕”的放下蕭破武的奏書,落在桌麵上時卻發出“砰”的聲響,顯然是有些生氣。
我說道“鄱侍郎,為什麼不早點將奏書送到宮裡?”
“陛下,這是八百裡加急,是昨晚半夜才送到的京城門口,還用籃子把驛卒和奏書拉到城上。
因為情況緊急,臣這才在早朝第一時間給陛下。”
我有些生氣,但表現得有些克製“好吧,不過,不要再有下次!”
“臣明白。”他回應。
“陛下,臣有本要奏!”吏部主事恬衝的聲音在朝堂上響起,帶著些許急切和不容置疑。
我原本正想稍作休息,卻被他這一嗓子給打斷了,心中不禁有些不悅。
然而,當我看到他的表情時,心中的不悅瞬間被一絲奇怪所取代。
兵部和吏部,這兩個部門一直以來都被我打壓得很慘,可以說是名存實亡。
他們在早朝上往往都噤若寒蟬,生怕說錯一句話就會惹來殺身之禍。可如今,恬衝竟然如此踴躍地站出來,這實在是有些反常。
我眯起眼睛,凝視著恬衝,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他的神色看似鎮定,但我卻能感覺到他的內心其實並不像表麵那麼平靜。
我心中暗自思忖,兵部和吏部此時如此積極,肯定是另有意圖。
我微微頷首,示意旁邊的太監讓恬衝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