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交給單去疾,我就沒有在管這樣的小事。
他是左丞相的孫子,算起來和董虞是一個陣營。調查起來對董虞也算是友好,不會使董虞抵觸調查。
……
這個“裝神弄鬼”的案件並不影響兩國通商的進程,德爾菲妮和弗蕾婭也偶爾進宮。
同時,我也知道弗蕾婭為什麼要埋下吊墜,為了讓距離足夠遠的兩個人能再相見。
這並不是他們的風俗,而是弗蕾婭從不知名的書學來。
智商堪憂啊!!
我讓弗蕾婭多跟在太後身邊,並且希望太後能教會她一些心機。
至於語言不通,根本不是問題,有些事不是隻能靠“說”才能教會彆人一些道理。
有些時候,是德爾菲妮閒下來的時候,由德爾菲妮負責翻譯。
我隻希望弗蕾婭不要像梅麗娜,被彆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
二月十二日。
經過了十多天的查案,單去疾上交了奏書。
奏書寫了很多,他動用家族、個人關係,調查了董虞在萬盛三十二年到安定十一年的性格變化。
最終證實,他在安定三年,安定十一年的變化最為明顯,確實極像兩個人的表現。
董虞兩次的性格轉變太快,幾乎是一夜之間,在此之前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動機和鋪墊。
當然,也可能是董虞病了、瘋了。
如果是這樣,那就更有意思。
妻子赫蘭兒,管家岑錢也都有瘋癲的表現,還有一個護院,他是真正的瘋了。
一個小小的董府,居然瘋了四個?怎麼想都不對勁。
單去疾決定將這個案件分成兩個部分來處理。
第一個部分是要查清安定三年時,赫蘭兒和潘蓮兒殺害董虞的真相。
特彆是董虞死亡的那幾天以及他複活後所發生的變化,是否在那個時候董虞就已經被人換臉頂替了。
對於這個部分的調查,由於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單去疾隻能通過尋找一些熟悉當時情況的人來打聽消息。
第二個部分則是要查明最近董府發生的一係列變化,是否有可疑人員出入。
單去疾最初懷疑有人對董家投毒,為了弄清楚這一點,單去疾主要集中調查董府的人在近三個月內都做了些什麼,去了哪些地方。
但他越查,越發現事情的複雜。
倒不是查出什麼,而是什麼異常都沒有找到,而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確發現了兩個“裝神弄鬼”的宗教,這兩個宗教竟然還拿董虞的事情來招收信徒,並向富商們尋求捐贈。
經過進一步的調查和證據收集,最終證明這些所謂的宗教組織不過是一些順勢而起的江湖騙子。
他們對董虞的事情也隻是道聽途說,然後拿來加以利用罷了。
針對這一情況,朝廷這些天采取了嚴厲的打擊,將這批江湖騙子繩之以法,減少百姓上當受騙。
……
他初步得出一個結論董虞確實有問題——雖然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
董虞明明變得像另外一個人,但身體卻一直是董虞的身體,甚至連記憶都沒有出錯。
單去疾初步斷定董虞極有可能患有癲狂病,會隔幾年發生性格大變。
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這種病是遺傳,以及可以傳播給他人,還解釋不清為什麼董府其他三人也疑神疑鬼。
單去疾也詳細的詢問了翻供的岑錢,以及證明有病的赫蘭兒。
其中,赫蘭兒的口供變得更加詳細,其中她把“林波”睡夢中的一些話都說出來。可能之前她也說過,但府衙進行了刪減,導致沒有記錄在卷宗上。
“大學生”、“穿越”、“高數”……
這些字的陌生組合,尤其是“穿越”,讓我直接對標了“穿越者”。
看到這裡,我不由得皺眉“這……這裡麵好像還有事。”
記得之前也是安定三年的時候,蘇毅給我寫了一封信,並且還和我對了暗號。
我不認為自己對的話有什麼問題,因為那是我用另外一個“穿越者”的回答回信。
而且,蘇毅死的時候,居然跟我說他根本就沒有給我寫過信。
不排除蘇毅死前故意騙我,但概率極小。
如果蘇毅說的是真的,那通過采花賊給我寫的信是誰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