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日,太後下葬。
當然,在皇陵的隻是一個空空如也的棺材,真正的太後屍體已經安葬在桐村。
我的封禪與太後的下葬,對朝廷來說都是大事,因此大赦天下。
在這一個月裡,要忌的東西很多,尤其是對我。
官員、百姓可以在明麵上裝裝樣子,可我不行。
……
九月十五,傑回到京城,與已經長得亭亭玉立的小米見麵,然後就馬不停蹄的進宮見我。
我與他寒暄了很久,通過言語我能證實,他目前還沒有二心。
他這次不光回來,還帶來了自己的一家人,尤其是父母,打算也讓父母在京城居住,也是讓一家團圓。
傑這一點,我很喜歡,識時務、懂分寸、表忠心,能力還不弱,當然也不是最頂尖的一波人。
我也沒和他客氣,隻是把京城外的一片地賞賜給他。
最後,我說道“小米的婚事,就安排在一個月後吧,處理完這件事,隻能再委屈你繼續南下駐守邊關。”
一個月,那時候不需要因為太後的事而不敢辦喜事。
“是,多謝陛下。”
傑對我行了一禮,他的皮膚黑了很多,估計這幾年沒少受罪。
……
轉眼間便已步入十月,秋意漸濃,寒意漸起。
小米的婚事塵埃落定,而傑也再次南下,前往邊疆駐守。
京城的十月,天氣隻是稍稍轉涼,微風拂過,帶來絲絲涼意。
然而,對於北方的草原而言,十月卻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冬季已經來臨,雪花即將飄落。
在此之前,周展功和蕭破武成功地控製了草原的一半區域。然而,隨著冬季的逼近,他們不得不做出艱難的決定:全部撤回。
經過長達五個月的劫掠和燒殺,珝國如今已變得麵目全非,慘不忍睹。
這個冬天,即使珝國能夠勉強挺過去,恐怕也會有半數百姓在嚴寒和饑餓中喪生。
麵對如此嚴峻的形勢,伊國需要采取防禦為主的策略,以避免敵人在走投無路之際狗急跳牆,南下劫掠。
同時,我果斷地召回了蕭破武以及除寇軍。召回他們的主要原因,是我計劃讓蕭破武在明年出使英利國。
蕭破武從不掩飾她對去英利國的渴望,無論是為了替家人報仇雪恨,還是為了尋找她的哥哥——真正的蕭破武。
如今,北方邊境的局勢已經相對穩定,珝國更是半死不活,不需要過多的士卒駐守。
相反,過多的人員反而可能成為伊國的負擔。
……
十月十七日。
我罕見的染了風寒,可以說是頭疼越烈,導致很多事都無法思考,隻能將政務交給兩位丞相和唐妙言。
“咳咳!”我咳了咳,喝下哪怕有加入蜂蜜也很苦的湯藥。
“陛下,保重龍體。”旁邊的太監輕聲提醒。
我搖頭“都下去。”
屋子裡很快隻剩下兩個人,我和一名禁軍校尉。
我開口“說。”
他立刻低語“陛下,那個陵寢和那一戶人家都沒有任何異常。”
那一戶人家,自然是指小蝶他們。
我按著頭,儘量緩解頭疼,經過漫長的思考,我才下定決心
“把人都撤回來,不用再盯著那裡。”
那名校尉沒有任何疑惑,低頭說“是。”
我說道“這件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明白麼?”
他鄭重承諾“陛下放心,此事底下十足並不知實情,如果陛下需要末將可以悄無聲息的死去。”
我擺手“不必,信任你才讓你去監視他們,你還要為朝廷繼續效力。”
“多謝陛下。”
他離開了,我也確實沒有殺人滅口的想法。
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針對穿越者的陷阱,就算被彆人知道真正的太後屍體在桐村,那也無關緊要。
穿越者們遲遲不出現,甚至沒有一絲動作,隻有兩種可能。
一,他們發現了我安排的監視,所以決定不動手。
二,太後或許不是他們的目標。
現在隻能把人手收回來,以後找個時間再去看看太後,以此確定是否有穿越者參與。
如果屍體不在,那就是第一種可能。
如果屍體還在,那就是第二種可能。
……
十一月初一。
在去宮殿的路上,身後的一名宮女摔了一跤,手背有幾處擦傷。
我旁邊的太監對我說“陛下,那宮女家中父親參與北伐戰死,這才出岔子。”
“陛下,奴婢錯了,求陛下饒命。”宮女低著頭求饒。
我對那宮女說“一是一,二是二,犯了錯不可不罰。就罰你暫時不處理傷口,早朝後再處理。”
唉,都是人,是人就會出錯,而且她還是戰死士卒之後。
“謝謝陛下,我就說陛下是個好人。”宮女連忙行禮。
太監說“會不會說話?”
宮女連忙閉嘴,但看我的眼神終於少了幾分畏懼。
……
早朝,陽光已經斜照在宮殿外的閣樓上,帶著溫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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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剛剛好,嚴重懷疑宮裡太醫的實力,半月才治好我的病。
各官員彙報著各地的情況,刑部說明這一年的所有案件,包括各地案件數量,未解決的案件,以及有多少官員牽扯其中。
禮部是指出在禮儀上僭越,包括但不限於官員、富商、世家。
兵部主要是這一整年戰死、受傷的士卒民夫。
工部主要是河道的治理修繕,鑄造的武器甲胄,大型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