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
顧長生眼眉輕挑，嘴角隱有一絲玩味。
以陸靈兒的長相、天賦，與秦瑤相比也不遑多讓。
更何況，這世上總有些人，喜歡這樣幼態的少女。
陸靈兒年紀雖小，卻已有禍世之姿。
而以她對顧長生的崇拜，恐怕…如今山海書院中對後者有所敵意的弟子，大有人在。
“走吧，顧師兄，今日正是四院最熱鬨的時候。”
呂孟咧嘴一笑，這一聲師兄叫的坦然真誠。
畢竟，相比於顧長生，像他這樣的弟子，大概此生都與內院無緣了。
兩人的身份、地位隻會越拉越大，最終遙望不見。
“嗯。”
顧長生輕輕頷首，與呂孟一起朝著山巔行去。
“嗡。”
兩人沿著山道前行，沿途也是看到了諸多密林山川，雲霞靈蔚。
諸多古老的妖獸匍匐在山林之間，性情溫和，早已被馴化。
虛空之上，不時有仙鶴靈禽振翅騰飛，雙翼若雲，遮天蔽日。
更遠處的地方，一道道混沌神瀑從天垂落，在山峰中蜿蜒。
靈輝交織，霞光萬道。
這裡，就像是一方世外仙境，每一尊生靈身上都充滿著祥和安逸的氣息。
各種老藥神泉羅列在山道兩側，崖壁上雕琢著精美的圖騰壁畫，神秘盎然。
放眼望去，一座座山峰跌宕座落，籠罩著蒙蒙仙輝。
偶爾有學院弟子路過，也會朝著顧長生與呂孟躬身行禮，神色溫和。
與青州諸多宗門相比，山海書院少了一份戾氣，多出了一種…宗門真正的歸屬感。
“顧師兄，我山海書院有一條鐵律，千萬不可觸碰。”
似是察覺到了顧長生眼中的驚訝，呂孟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笑意。
“哦？”
“書院弟子，無論多大的仇恨，都不可自相殘殺。”
聞言，顧長生點了點頭，並未多言。
規矩這東西，說到底就是用來區分平庸與妖孽的。
那些看似牢固的枷鎖、律法背後，從來都不缺少特權。
“到了。”
就在此時，呂孟腳步突然停在了原地，指了指前方廣場，“顧師兄，那位就是劍院沈長老，她會帶你去內院修行，我就不過去了。”
“多謝呂師兄。”
顧長生微微躬身，抬頭看向擂台之上。
隻見那裡，正有一道身穿青衣的少女，手中古劍出鞘，斬落下一道凜冽劍輝。
在其身前，一位身材矮胖的青年男子，正拚命催動一方金光法陣，妄圖將陸靈兒的劍意阻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