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界。
江言的身影悄然出現在無序之池上方。
“沒事吧？”
李妙琳第一時間發現，側目關切道。
“沒事，找一個老朋友算筆賬，順手解決了一個自稱創世神的家夥。”
江言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示意安心。
“創世神？”
李妙琳眼中的擔憂散去了些許，嘴角彎起一絲好看的弧度：“那你豈不是成滅世的大魔王了。”
“怎麼會，我可是...呃，好像還真是。”
江言正想反駁，忽然想到如今深淵大軍正在自己的授意下摧毀諸天萬界，不由失笑搖了搖頭。
“聖主/帝君。”
這時，光芒一閃，安娜、洛希雅、死神等九名至高感應到江言的氣息，同時瞬移而來，恭敬行禮。
“事情都解決了？”
江言轉過頭笑道。
“嗯，一共殺了他們三十七次。”
安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道。
“聖主，主要是她們幾個殺得太快了，一開始我都沒插上手，戰鬥就結束了，所以讓安娜多複活了他們幾次。”
一旁的伊菲娜插嘴道。
“無妨，本來就是讓你們出氣用的，不夠的話，再殺幾輪也行。”
“啊...夠了聖主，主要是他們後來複活後也不反抗了，沒意思了。”
“那就好，嗯...”
江言看著兩人，心中莫名一動。
他忽然想起在新手試煉中時，安娜曾說過“聖光創造萬物”，之後，在新手大陸時，也曾多次說過，聖主即代表聖光。
在傳承之塔二十層第一次見到伊菲娜之時，對方也說“聖光選擇了你。”
顯然，在那時，聖光的地位是等同於聖主，甚至隱隱還要高出的。
而直到後來，破除歲月史書的力量後，她們的尊崇才從聖光和他本身區分開來。
現在想來...
在洛維絲竊取神位後，竟然將聖光的地位淩駕於聖主之上。
這對一個費儘心思走到這一步的人來說，並不合理。
以她的性格，更應該把一切榮耀歸於己身，而不是更強調聖光的存在。
除非...
背後有人在指導授意她這麼做。
沒錯了，這樣就合理了。
江言心中忽然明白過來。
難怪從紀元之初，聖光一直是最強大的法則，原來它是一尊無上存在的化身，有一隻無形的巨手一直在隱隱影響著一切。
“如果我更早關注這些細節，或許能提前發現那個藏在背後的人。不過，好在深淵的力量足夠強大，結果還是一樣。”
江言微微搖頭，目光望向眾人。
天使軍團、聖騎士軍團以及聖靈城的人員也一個個靠了過來。他們臉上洋溢著戰鬥勝利的喜悅。
他思索片刻，揮手將一眾深淵至高挪移出聖界，開門見山道：
“我發現了一個新的世界。”
嗯？
所有人神色一動，眼中露出一絲激動的光芒。
如今聖界之外的空間，已經被深淵所覆蓋。而聖界雖然有著江言的意誌保護，短時間內還能堅持，但可以預見，最終一樣會被深淵所吞沒。
因為他如今的力量，本身就來自於深淵。
江言將眾人的神色儘收眼底，搖頭道：“但它原本應當是以聖光和某種未知之力構築，而如今我強行以深淵之力竊...拿回了那一世界的掌控權，我也不清楚，它最終是否能如願成為一個預想中的神話世界。”
“所以，我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
江言將力量灌注入聲音，讓每一個人都能聽到。
“我會將深淵一起帶入那個世界之中，而這一方世界的深淵消失後，不需要太久，便會誕生另一個紀元。”
“你們若是選擇留下來，至少很長一段時間，能夠和平安穩的生存。”
“但若是隨我一起前往新世界，即使一切如我預想的那般，至少在很漫長一段歲月中，都必須竭儘全力想辦法化解深淵的力量。並且，一但進入，理論上再也沒有返回的機會。”
“相信你們已經感受過，被負麵力量包圍的滋味並不好受。現在，選擇吧。”
說完，江言靜靜的看向眾人。
李妙琳沒有多言，隻是緊了緊抓住江言的手，輕輕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您在哪，我們便在哪。”
安娜、洛希雅幾人，以及天使和聖騎士軍團毫不猶豫的表態。如同提前商量好般，整齊劃一。
“還是跟著帝君睡得更安穩。”死神懷抱鐮刀悠然道。
“一直以來，我亡靈界才是帝君手下最強的力量，區區深淵一來就想奪走這個榮譽，我們可不答應。”
撒旦和伊比利斯同時咧嘴一笑。
“我就不用說了，70多萬層深淵加起來，我可能打不過，但論建築手段，給他們再乘十倍也不是我的對手。”
阿努比斯頗為自豪道：“我已經計劃好了，在新世界給帝君和帝後蓋一個無與倫比的大宮殿。”
雅伯利克則變幻成巨龍形態，不動聲色爬到江言腳下，這才大聲道：
“我可是主人唯一的坐騎，誰都彆想和我搶這個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