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人投了?誰投的?”
朱麗臉色一變,卻沒有表現出來。
“我這邊的一個朋友!”
陳江河也沒提蘇秀,免得刺激到朱麗。
朱麗眼神閃爍,遲遲都沒有說話。
“還有事沒有,沒事下次再說!”
陳江河見她不說話,直接說道。
要是過海的真是新義安的人,新義安的人也不會對朱麗動手,雷虎想要一步到位,直接把陳江河乾掉。
他現在,恐怕也沒空對付朱麗。
這件事沒必要告訴朱麗。
“江河,還有件事,昨天晚上有人在賭場裡放槍,把大市場這邊的賭客都嚇跑了,我擔心今天晚上還會有人來搗亂,你晚上能不能過來一趟?”
在掛電話之前,朱麗忽然下定決心。
陳江河不讓她入股,那就是陳江河不仁,那就彆怪她不義了。
在青羊區這邊,雷虎的勝算還是高一些。
再說,就算雷虎不是陳江河的對手,青羊區還有另外兩虎,青羊區的另外兩虎不會坐視陳江河把雷虎乾掉。
到時候三虎聯手,就連張子剛都不是對手,陳江河憑什麼是他們的對手?
無論如何,雷虎的勝算還是高一些。
她朱麗也要吃飯,也要生存。
隻有利益是永恒的,彆的什麼東西,都得在利益麵前讓步。
“有人放槍?雷虎的人?”
陳江河眉頭一皺。
“我覺得是,敢在青羊區市區放槍,還能擺平的,沒幾個人!”朱麗下定了決心,就沒廢話,裝作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江河,我擔心賭場天天有人搗亂,多搞幾次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到時候交數,錢根本拿不出來!”
陳江河眼中精光一閃,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的眼神瞬間冷厲下來。
這個世界上,沒人是傻子,也永遠不要把彆人當傻子。
否則的話,最後可能才會發現,傻子原來是自己。
之前陳江河親自找朱麗談,朱麗卻遲遲無法下定決心,原因無非是擔心投資會打水漂,最後贏的不是陳江河。
陳江河之前親自去談,朱麗都沒答應。
現在不找她了,她又下決心投了。
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
陳江河拒絕朱麗投資之後,朱麗馬上又說賭場出事,要陳江河去青羊區鎮場子,這裡麵,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場子出事,應該是真的,但極有可能是雷虎向朱麗施壓,朱麗有了彆的想法了。
鬨事的人,是雷虎的人,但事情,不是朱麗說的那麼個事情。
“賭場的生意不能受影響,明天晚上我親自過去一趟,看看到底是誰在鬨事!”陳江河裝作沒有發現問題的樣子,直接沉聲說道。
“那太好了,晚上我也準備點人手!”
朱麗心中一喜,她說準備一點人馬的意思就是,她準備點人馬,陳江河就不用準備那麼多人馬了。
“今天晚上見了麵再說!”
陳江河笑道。
“嗯,江河,那人家晚上就等著你了!”
朱麗嬌滴滴的說道。
掛斷電話,陳江河的臉色徹底冰冷下來。
朱麗的生意都在青羊區,雷虎可能威脅她,這點陳江河提前預料過,但她沒想到,朱麗會投降的那麼快。
有些女人,果然是頭發長,見識短,缺少一些決斷。
不過,朱麗的生意都在青羊區,她會這麼選,陳江河並不覺得意外。
屁股決定腦袋。
坐在什麼位置,肯定就會從什麼位置出發考慮。
陳江河之前想讓朱麗投資,也是想用利益綁定朱麗,給朱麗一些好處,穩住朱麗,而朱麗又認為陳江河不一定能贏,不敢也不願意投資。
這是兩人的利益矛盾點。
現在為了賭場的利益,朱麗極有可能已經倒戈向了雷虎。
這個世界上,說到底,人最看重的東西,從來都隻是利益。
也唯有利益。
這本來就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世界。
陳江河掛斷電話,眼中精光閃爍,默默思考了一陣。
隨後直接給劉遠山打了一個電話。
“遠山,有沒有發現?”
電話一接通,陳江河立刻問道。
“暫時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劉遠山走到隱蔽的角落,低聲說道。
他沒發現可疑的人,阿明他們也沒發現可疑的人。
白金漢宮這邊很正常,風平浪靜,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果然,新義安的人就沒打算在平江區動手,就是要把他引到青羊區再動手,這再次印證了陳江河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