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根本就沒把馬翔和羅建軍當回事。
他的目標一直都是雷虎。
看到惹火酒吧裡的客人驚慌失措的逃走,陳江河按兵不動,依然抽著煙,目光深邃的看著那邊。
與此同時!
物流園那邊,雷虎接到電話,猛的站了起來。
“什麼?羅建軍跟馬翔打起來了?”
雷虎臉色大變,隻感覺眼皮狂跳,心中的怒火‘騰’一下就冒了起來,現在陳江河大兵壓境,這兩個混蛋竟然還在內鬥。
“到底是怎麼回事?”
“虎哥,聽說是馬翔的弟弟馬壯搞了軍哥的老婆馬豔芳,而且搞的人儘皆知,軍哥一怒之下,就直接把馬壯閹了,他們就直接打了起來!”
打電話的小弟急忙說道。
“又是因為女人?”
雷虎臉色鐵青,這江湖上,因為女人而兄弟反目的情況,他見過太多了,一個老婆被搞,一個弟弟被閹,這事情搞的太大了。
“他們在什麼地方動手?”
“在惹火酒吧!”
“阿昌!”雷虎撂下電話,下意識準備親自過去,可猶豫了一下,腳步一緩,還是向門外喊了一聲。
今天晚上,他手下的人馬一片混亂。
左膀右臂內鬥,等於廢掉了他手下一半的人馬。
萬一這個時候陳江河聽到風聲,也跟著過來,他一露麵的話,說不定會被陳江河抓住機會,直接乾掉。
如果他是陳江河,一定不會放過今天晚上這麼好的機會。
“虎哥!”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叫阿昌,是雷虎的司機,也是雷虎的心腹之一,雷虎手下的人馬都認識他。
“羅建軍和馬翔鬥起來了,你去一趟惹火酒吧,把他們都帶過來!”雷虎揉著眉心,有些疲憊的說道。
幾年前他們青羊區三虎聯手,還能把張子剛趕回平江區,可短短幾年之後,雷虎就感覺有點壓不住陳江河這個後起之秀了。
剛出來混,打江山的時候,他手底下的人馬勁兒能往一處使,力能往一處用,可一旦坐穩了江山,人人都想往自己那裡多扒拉一些好處。
人心就亂了。
人心一亂,隊伍就不好帶了。
江湖大佬最風光的時間太短了,能風光十來年,就已經是相當牛逼的大哥了,風光之後,沒轉型好,就會開始走下坡路。
張子剛是如此,他們青羊區三虎也是如此。
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啊。
可崗廈村的地,關係到雷虎的生意轉型,他絕對不能讓,這塊地搞好了,徹底搭上金石集團的線,他就能洗白上岸,做大老板了。
為了這個目標,誰敢擋他的路,誰就得死。
“是,老板!”
阿昌點點頭,迅速帶上幾個人匆匆離開。
“老板,來了!”
不久之後,惹火酒吧外麵,兩輛車急刹停下,向飛立刻坐直了身體,拿好了紮槍。
“彆緊張,看來今天是白跑一趟了,雷虎沒來!”
陳江河皺眉擺了一下手。
“雷虎沒來?”
向飛一愣,這車上的人都還沒下車呢,老板怎麼知道雷虎沒來?
“雷虎要是來了,不會隻帶這麼一點人!”
陳江河淡淡的說道。
果然,那輛車一停,車上的人拉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的人裡麵確實沒有雷虎。
“彆打了,都彆打了,虎爺有令,都彆打了!”
阿昌帶著十幾個人衝進酒吧,一邊衝一邊大喊,還竭力分開正在廝殺的人。
此時此刻,惹火酒吧裡一片狼藉。
客人們早就跑光了。
隨著客人們逃離,羅建軍被戴了一頂大帽子的消息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傳遍整個青羊區。
誰讓馬豔芳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了一出活春宮呢?
連偷人都不背著人了,這可是大新聞。
“停手,停手,虎爺有令,都彆打了!”
阿昌帶著人衝進酒吧,把酒吧裡的人分開,那些混子聽到雷虎都下令了,一個個才逐漸冷靜下來,慢慢分開。
隨後阿昌衝上樓,找到正在對峙的羅建軍和馬翔。
羅建軍和馬翔個個身上帶著血,都有傷,他們身邊的心腹小弟也是一樣,一個個身上都有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