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羅村長呢,我找他有事!”
陳江河笑了笑,也不生氣。
湖貝村確實很團結,看得出來,羅良山的威望也很高,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話,隻要拿下了羅良山,那一切都好辦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
羅良山聽到動靜,急匆匆趕來,冷漠的看了一眼陳江河。
對這些混子,他心中不僅瞧不上,甚至非常的痛恨。
如果不是這些混子,他兒子也不會變成這樣,還在牢裡蹲著,還要十年八年才能出來,等他兒子出來,大好的年華已經虛度了。
“羅村長,借一步說話!”
陳江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邀請羅良山一起到旁邊談一談。
“你想乾什麼?”
羅良山身邊的人立刻警惕起來,幾個青壯過來,虎視眈眈的盯著陳江河。
“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我羅良山沒什麼見不得人東西!”
羅良山冷冷的說道。
“那行,羅村長請看!”
陳江河笑了笑,向身邊的向飛偏了偏頭。
向飛立刻把文件袋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
羅良山下意識接住那個文件袋,打開一看,頓時臉色微變,那文件袋裡麵,竟然是一份他兒子保外就醫的全套資料。
他兒子的罪名還是那個罪名,故意傷人,並且還因為是領頭的主犯,因此被重判嚴判,但資料上證明,他兒子身患重病,需要保外就醫。
可他上個月還去看了兒子,他兒子健健康康,好好的,根本就不需要保外就醫。
是根本就沒生病。
陳江河這是什麼意思。
“你,你?”
羅良山愣了愣就反應過來,陳江河這是想跟他交易,這小子有辦法可以讓他兒子馬上就出來。
但代價顯而易見。
“你這是什麼意思?”
羅良山患得患失,他想答應,可這卻違背了他做人的原則。
“羅村長,我知道你兒子不無辜,但也絕不是主謀,他是被抓之後,其他人把責任都推到了他的頭上,他已經坐了兩年牢,該贖的罪已經贖了,這麼一個年輕人,你該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陳江河笑道“這份東西,我想拿來跟羅村長交個朋友!”
羅良山兒子的案子,陳江河也詳細了解過,說白了,就是年輕人覺得出來混威風,入了歧途。
說冤枉,並不冤枉,確實是動手傷人了。
但也確實不是主謀,就是被所謂的大哥叫著去,出了事之後,大哥和其他小弟都把責任推到了他的頭上。
人家花點錢安排一下,他就成了主謀和主犯。
這件事和羅建軍也有點關係,這夥人,就是羅建軍的手下,隻不過當時湖貝村根本沒有拆遷的消息,羅建軍也沒把羅良山當回事。
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還能用得著羅良山。
所以當時出事,羅建軍也沒幫忙。
不然這個頂罪的主犯,肯定輪不到羅良山的兒子頭上。
羅良山的兒子本來判個兩三年就到頭了,被這麼一操作,數罪並罰,判了十三年。
羅良山和羅建軍的梁子,就是因為這個結下的。
“我羅良山不會出賣全村的利益,你找錯人了!”
羅良山猶豫了許久,抓著文件的手,青筋直跳,最後咬著牙,把文件扔給向飛,踉踉蹌蹌轉身離開。
他想救兒子,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絕不能出賣全村的利益。
湖貝村的人服他,這麼聽他的指揮,也就是因為他做事公道,村裡的人信得過他。
要是他給這些社會人開了綠燈,湖貝村就不可能再鐵板一片了。
“你們跟我們村長說了什麼?快滾,再不滾我們就不客氣了!”
一群村民看到情況不對,不少青壯都氣勢洶洶的圍了過來。
“嗬嗬!”
陳江河笑了笑,抬了抬手,他手下的人迅速上車,車隊開始緩緩離開,但也沒離開多遠,就停在了百米外。
隨後車隊也不走,就在外麵那麼停著。
與此同時,在湖貝村裡,一個中年婦女在小賣部接了一個電話,隨後就匆匆往村外走去。
“嬸兒,彆出去,外麵有黑社會!”
到了村口,有村民急忙阻攔。
“我知道,不用你們管!”
那個中年婦女沒搭理他們,匆匆出了村子,就向車隊走來,很快找到了陳江河。
“你是那個陳,陳......?”
“陳江河!”
“陳老板,你真的能讓我兒子提前放出來?”中年婦女迫切的問道。
“可以,保外就醫,半個月之內他就能出來!”
陳江河點了點頭。
“你有什麼條件,隻要能把我兒子放出來,什麼我們都能答應!”
中年婦女頓時激動起來,充滿希望的看著陳大寶。
“羅夫人,這是你兒子保外就醫的文件,你可以把這個帶回去,還有這份拆遷協議,你拿回去給羅村長看看,要是他答應,你兒子的事情我保證幫你辦妥!”
陳江河直接把文件和協議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