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部長,說說吧,崗廈村和湖貝村的地,到底能不能拆下來?”秦彩月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溫婉感覺,但會議室裡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這份溫婉背後的強勢。
秦彩月自己上位的時間還短,她上位之後,並沒有著急動公司的中高層,所以這裡其實都不是她的人。
這也就帶來了一個問題,如果她要動誰,那就不會有任何人情可講。
“秦....秦總,崗廈村和湖貝村的地有些複雜,跟集團直接合作的雷虎突然聯絡不上,導致現在的局麵有些複雜,但請您放心,崗廈村現在還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趙誌堅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空調‘呼呼’的吹,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涼意。
“雷虎已經死了,這就是你所謂的還在掌握之中?”秦彩月的氣勢忽然變的淩厲,一雙美眸落在趙誌堅的身上也變的強勢。
這個消息讓趙誌強的臉色突然一滯,會議室裡,不少人也跟著變了臉色。
這年頭,凡是暴利的生意,或多或少都要沾點黑。
金石集團也是一樣。
金石集團完成早期原始資本積累的手段,也不見得多能見得了光。
但那畢竟是以前了。
董事長之所以要提拔自己的女兒上位,擔任金石集團的總裁,一方麵是因為他身體不太好,想趁著自己還有精力的時候,完成一部分的權力交接,扶持自己的女兒順利上位。
還有一方麵,就是因為公司走上正軌之後,有意和以前的一些關係,生意,進行切割,讓金石集團能乾乾淨淨上岸。
可這裡的許多人都是以前公司的老人,也都是風裡來,雨裡去,一步步打拚上來的,他們都很清楚雷虎是什麼角色。
現在雷虎竟然死了?
雷虎一死,崗廈村和湖貝村的地怎麼辦?
“死,死了?”
趙誌堅腦門上的冷汗更多,他不停的擦,卻始終擦不完湧出的冷汗。
雷虎一死,那崗廈村和湖貝村那邊的變數就更大了。
“你竟然連這個消息都不知道,太讓我失望!”
秦彩月冷漠的看著他,意思已經很明顯,趙誌堅已經不適合現在的這個位置了。
秦彩月不主動動他們,但他們應該自己有數,能力不夠的,就該自己退位讓賢,老董事長已經不見他們了,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信號了。
“秦總,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不過您放心,雖然雷虎死了,但咱們在崗廈村還有人,現在控製崗廈村的人是羅光耀,他是雷虎介紹的新的合作夥伴,隻要他還控製著崗廈村,咱們的拆遷就不會有問題!”
趙誌強急忙站了起來,“我明天就親自過去一趟,督促他加快推進崗廈村的拆遷工作,一定不耽誤公司的部署!”
“晚了,公司的兩個億已經到位,現在每耽誤一天,都是在浪費公司的資金,明天我親自過去和羅光耀談,散會!”
秦彩月直接起身,‘滴答滴答’清脆的高跟鞋聲回蕩,離開了會議室。
隻有趙誌堅渾身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
有人拍了拍趙誌堅的肩膀,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跟著離開會議室。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新老板上位,本來有些位置就要安插自己人,這個時候還不表現表現自己的能力,讓新老板不能輕易舍棄自己,反倒是讓新老板抓到把柄。
在這麼重大的項目上犯錯,那就是自己犯蠢,怪不了彆人了。
第二天一早!
三輛高檔轎車離開金石集團,前往崗廈村。
崗廈村那邊,羅光耀安排了五六個混子,跟著三個金石集團的人,來到村裡一戶村民的家門外。
這戶村民的戶主叫賀老五,家裡隻有一個老娘,是村裡的低保戶,之所以有手有腳還做低保戶,是因為賀老五好吃懶做。
之前為了拿到低保戶的名額,當著李有田的麵,用石頭砸爛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他寧願砸爛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也不願意出去打工掙錢。
李有田也不想讓這塊板磚砸在自己的腦袋上,反正那低保名額給誰不是給,就給了賀老五一個。
這家夥在村裡人憎狗嫌,四十多歲了,還是連個老婆都沒有。
這年月鵬城發展極快,在全國屬於是經濟最發達的地區之一,都說美國遍地是黃金,在很多人的心目中,鵬城也是一樣。
有的是外地來的姑娘,願意嫁到鵬城,就這樣,賀老五都找不到老婆。
之前崗廈村這邊搞野賭場,賀老五也在賭場裡欠了一二十萬,隻不過這個賬在陳江河接手崗廈村之後就沒人提了。
可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
一大早,金石集團的人就跟著羅光耀的人馬過來敲門。
“敲敲敲,敲什麼敲,還讓不讓睡覺?”
不多時,賀老五不耐煩的過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