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一手端著茶缸子,一手曲著指頭,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叩著,發出邦邦邦的輕響。腦子飛速的轉著圈,衡量著其中的利弊,最終還是忍不住這巨大的誘惑。
彆看他這個萬人大廠革委會主任好像挺風光,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都無法做到說一不二,出了門誰認識他?要是能搞倒王主任那個身居高位的丈夫,那自己說不定還能在革委會總指揮部那裡露個臉,往後平步青雲也不是不可能啊!
說乾就乾,一點也不耽擱。
當下李懷德就把許大茂和一眾心腹喊進來,開始布置任務,一點也沒避諱屋裡的李昊。
等到夜裡12點多,楊廠長、王主任和一眾禽獸已經被全部帶到了軋鋼廠,分開關押在一間間辦公室裡,給了一支筆和一疊紙,讓他們各自交代自己的問題。
楊廠長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做派,反正我就這樣了,你們隨便看著整,想讓我承認自己的罪行?那是不可能的!我有什麼錯?
王主任則是平時囂張跋扈慣了,不僅不配合,還對著深更半夜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的革命小將們破口大罵,"我是解放前就參加運動的老革命了,你們敢這麼對我?都不想活了吧?我家那口子身居高位,今天他是沒在家,等明天他得了信就會帶著人過來,到時候看我不把你們這些狗東西一個個捏死……"
聾老太太又開始裝聾作啞:"啊?讓我吃麵條?不是肉鹵子我可不吃啊!啊?還有雞湯喝?好好好。你們都是一些好孩子,快,給奶奶我端過來……"
易中海開始細數自己的功勞:"我是八級工,我為國家流過汗,我為廠裡立過功……"
傻柱也不囂張了,吵著鬨著要見李懷德,估計是還想用李懷德和劉嵐之間的事給自己爭取出路。
賈張氏和棒梗一進門就尿了,癱在地上哭著要秦淮茹救他們,搞的屋子裡一股惡心的尿騷味。
一直折騰到夜裡兩點,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這些人都不傻,交代的大都是一些不疼不癢的小問題。幾個關鍵人物更是拒不配合,死不開口,急的李懷德汗都下來了。
李昊一看革委會這幫家夥們的熊色,整個一群二貨嘛!平時那麼凶狠,這會兒反倒溫柔起來了,大記憶恢複術沒學過嗎?
好吧,自己還是幫幫忙吧!不然真等天亮王主任身居高位的丈夫帶著人過來,還真不好收場。
和李懷德說了一聲,李昊讓人架著聾老太太就進了王主任的屋子。這女人還在屋裡囂張的叫囂,看到李昊等人進來不僅沒停,還想衝過來撓他們。李昊一腳就把她踹翻在地,掄起胳膊上去啪啪就是兩耳光。
這臭娘們兒,要不是她利用手裡的權利一次次包庇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個禽獸敢這麼囂張?如今還在這裡裝起無辜來了!
讓人把王主任拉起來按在椅子上,李昊把聾老太太揪到王主任麵前,"來,兩位養尊處優的老佛爺重新認識認識吧!這位聾老太太,是四合院的老祖宗,和王主任你平時吹得一樣,都是老革命了!彆看人家年齡大了,還裹著小腳,當年可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穿過鬼子漢奸的重重封鎖,把自己做的鞋送到了革命隊伍手裡的……!王主任,你講講吧,她的身份你是如何核實的?你可彆說她的五保戶不是你辦理的,你們街道辦可是有檔案的呦!"
聾老太太這會兒也不聾了,再t裝下去命都沒了……
"我老糊塗了,我那是怕院裡的人欺負,所以給自己安了個名頭。不過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就因為這個也罪不至死吧?"
李昊笑了,戲謔的看著聾老太太,"是嗎?老糊塗了?你仗著自己老革命的身份在院裡可是沒少耍威風啊?想打誰打誰,想敲誰家玻璃敲誰家玻璃,我看你好像並不糊塗啊!"
聾老太太趕緊裝可憐,"哎呦,哎呦,不行了,我腦仁兒疼,我心口疼,我難受,你們趕緊給我送醫院……"
李昊用手指頭在聾老太太的腦門上點了點,"哈哈哈,放心,很快你就不用腦仁兒疼了,一顆子彈從這裡鑽進去,再在你後腦勺炸出一個碗口那麼大的洞,啥腦仁兒都得攪個稀巴爛,哈哈,往後就再也不會疼了……"
聾老太太掙紮起來,隻是她一個老太太如何是揪著她的兩個革命小將的對手?
"哈哈哈!對!拚命掙啊!這會兒再不拚命,以後就沒機會了……你這個老不死的狗漢奸,你以為沒人知道你的過去嗎?哈哈,都一把老骨頭了還是這麼天真!"李昊的聲音仿佛惡魔的低語,驚得聾老太太亡魂大冒。
"我勸兩位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吧!死之前還能少受點罪,一個漢奸賣國賊,一個是勾結漢奸、隱藏在革命隊伍裡的毒瘤,還跟我這裝什麼無辜?"
王主任一聽聾老太太居然是漢奸,立馬就嚇呆了,也不敢再叫囂了。急忙大喊著自己真的是無辜的,全是被楊廠長給騙了。當年這事全是他老楊主導的,自己以為這老太婆不過是個可憐人,好心幫忙而已!至於她收的金條、銀元和其他好東西,卻絕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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