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就不那麼無聊了,火車上大家吃吃睡睡的,沒事兒了就是打撲克或是下棋,就這樣一直到了白城,三人組在這裡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臨彆時李昊把錢和全國糧票給了老胡和胖子,讓他帶給鄉親們,還多給了他們不少讓他們當成生活費。胖子和老胡很高興,沒想到出去一趟自己也變成了有錢人,兜裡裝著幾百塊的感覺真好啊!
李昊和兩人約定好等秋天時再過去找他們玩,揮手和他們告彆後就去轉車了。李昊要趕緊回屯子,已經近兩個月沒有回去了,要不是時不時的發回去個電報,屯子裡的人還以為他失蹤了呢!
老胡和胖子下了火車,背著大包小包的開始了漫長的跋涉。有時候能蹭個過路的卡車坐坐,有時候是老鄉們的馬車,大部分時候運氣都不咋地好,靠著雙腳丈量大地。加上這兩天變天了,那小冷風嗖嗖滴,老胡和胖子差點被凜冽的寒風吹的凍成狗。
主要也是兩人給鄉親們帶了很多東西,兩人以前一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占,厚著臉皮占便宜,這次回城一趟有錢了就想著回報一番,哪成想成了兩頭冒著寒風背東西的騾子?
路過一處小牧場時胖子打起了鬼主意,想買一匹馬馱運著東西,自己空著手走路也比當騾子好的多啊!關鍵是一次購入,長期都能受益啊!
老胡也是累的夠嗆,聞言心中大動,"嘿呦王參謀長,自打李昊政委和我們的隊伍分開發展根據地後,你的腦子終於開始轉圈了!好好好,難得你能有這麼好建議,我決定批準了!"
"胡司令,那我們也彆磨嘰了,熱情的牧民同誌們說不定早已在蒙古包裡等著我們的到來了,沒準兒運氣好還能吃上一頓手扒羊肉呢!"
說起羊肉兩人頓時又來了勁頭,快步朝著遠處的幾個蒙古包走去。
這裡地廣人稀,是滿蒙漢三族混居區,還有少量的達斡爾族,大家的生活方式各異,種地放牧和漁獵都有。胖子和老胡路過的就是蒙古族牧民的一小片冬季牧場,他們冬天的時候就會趕著勒勒車,搬到這邊山腳下躲避寒冷的西北風。
兩人來到蒙古包附近就被牧民的牧羊犬阻攔住了,聽到牧羊犬的叫聲牧民連忙出來查看。
這裡偶爾會有卡車車隊經過,有時候車子出了問題或是想買點羊肉吃了司機們就會過來蒙古包這裡,牧民們也熟悉了。生怕來人不知輕重惹毛了牧羊犬被咬傷了,牧民巴圖趕緊迎上去拉住了狗子,熱情的和老胡和胖子打招呼。
"你們好遠道而來的朋友,快進來帳篷暖和一下吧!這天氣真是太冷了。"
牧民的生活比李昊老胡他們在山裡還要無聊,這還是冬季牧場靠近大路。要是換成夏季牧場,方圓百來裡內也隻有一些牧民,根本就見不到外人,無聊的能把人憋瘋。所以牧民們都很熱情,也不圖彆的,就圖有人能說說話。
凍的夠嗆的胖子和老胡也沒客氣,趕緊跟著巴圖鑽進了蒙古包。
小小的蒙古包裡十分簡陋,除了中間的一個鐵爐子和一個鐵鍋還有點現代化意思,其他處處透露出原始的風貌。一個小孩兒坐在羊皮毯子上玩耍,見了生人連忙湊過來好奇的打量,那是巴圖的兒子巴特爾。巴圖請胖子和老胡在火爐邊坐下烤火,回頭招呼兒子去喊擠羊奶的妻子回來做飯。
巴圖以前上過一段時間的小學,會說漢語,拉著老胡和胖子不停的說話。巴圖的妻子和兒子隻會蒙語,漢語說的不太好,偶爾還得打手勢,就算如此也不妨礙雙方交流的熱情。
老胡提出想要拿錢買一匹馬,或是用東西交換也成。老胡和胖子有茶葉,有糖,可以用來交換。這個要求讓巴圖挺為難的,他們這幾戶牧民都不是職業的牧馬人,家裡的馬是養來放牧用的,不可能賣給胖子和老胡。
不過熱情的蒙古漢子不想讓客人失望,低頭沉思想著去哪裡幫著弄一匹馬回來。
這時候巴圖的妻子格日勒問老胡:"你們要馬乾什麼?也是騎著放羊麼?"
胖子笑道:"我們那沒有大羊群,人趕著就能放得過來,用不著馬匹。買馬是因為我們帶的東西太多了,背著大包小包的趕路太累了,所以想買一匹馬幫著背東西。"
巴圖恍然大悟,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隔壁阿爾斯楞?大叔幫著他的一個朋友養了幾頭驢子,要不我去幫你們問問,看看能不能買一頭?"
胖子和老胡不在乎買的是馬亦或是驢子,能幫著背東西就好,於是滿口答應,跟著巴圖去鄰居家看驢子。
牧民一般是不養驢的,這玩意兒雖說吃苦耐勞,適應性強,不挑食,但是脾氣倔強,不好管理。這還是阿爾斯楞?大叔的朋友拜托,這才養了幾頭,為了管理這幾頭倔強的家夥阿爾斯楞?大叔可是沒少費心費力。
牧民的限製比較鬆一點,很多東西換成屯子裡就是割社會主義尾巴了,放到今天在這裡放牧、明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牧民這裡,反倒是沒什麼問題。屯子裡提供種驢,牧民負責養殖,養多了兩家一分,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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