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彤搖頭:"兄弟你這話說得就很搞笑,合著我還不能問了?真要是後麵出了問題,那我不就成了花錢請自己進局子的傻瓜了麼?
這樣吧~~隻要村子裡有一戶人家說你是被冤枉的,我就信你,這事就成了,行不?"
鄭彤話音剛落,張來印都還沒來得及說話,炕頭上坐著的老太太就開始操著方言罵了起來,手指頭比比劃劃的指天指地,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李昊三人,就好像李昊他們三個是殺父仇人一般。
李昊和鐘躍民很不爽,也不知道鄭彤在搞什麼鬼。這一家子一看就不正常好麼?還來找他們買東西?
就當李昊和鐘躍民要拉著鄭彤走的時候,隻見鄭彤抬起了一個巴掌,"五塊錢!你們賣不賣?不賣的話趁早點把火燒了吧,免得看著鬨心!"
這下彆說炕頭上的老太太了,就連張來印也大罵了起來,"你這狗東西給我滾出去!滾!"
鄭彤完全不為所動,氣定神閒的道:"你們再罵我一句,我就減一塊錢,罵我五句可連一分錢也沒有了!"
炕頭上老太太的罵聲戛然而止,張來印卻沒收住,又罵了一句。
鄭彤一臉戲謔,"隻剩四塊錢了哦!"
"彆啊~~行!我認栽了,五塊就五塊,拿錢!東西給你!"
鄭彤笑著搖頭:"不是五塊,是四塊,你們賣不賣?"
"給你,我家不像你們這些窮鬼,不差那一塊兩塊的,拿了東西趕快滾!"
鄭彤抱著皮子領著李昊和鐘躍民出來,笑得很是雞賊。驕傲的擺擺頭:"走,跟我去他們村隊長家!"
一臉懵逼的李昊和鐘躍民不知道鄭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能跟著他往村裡走。
"啥情況啊鄭彤?我這怎麼沒看明白?"
鄭彤哈哈大笑:"不明白就對了,哈哈,裡麵的前因後果你們啥都不知道怎麼會明白?讓我笑一會兒再和你們說……哈哈哈哈!"
終於,鄭彤笑夠了,開始給兩人講述。
上次李昊寫信過來打聽猞猁皮毛的事,鐘躍民和鄭彤就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尤其是鄭彤,不僅詢問了石川村和旁邊白店村的村民,還讓兩個村的支書都幫著打聽打聽。
結果還真打聽到隔壁村去年出了一檔子事兒:隔壁村有個村民叫秦來印的,家裡很窮,長得也不好看,這些就算了,關鍵是他還特彆特彆懶,導致自己四十多了還沒個媳婦兒。
他平時啥活都不想乾,屬於醬油瓶子倒了都懶得去扶那種,和他家裡那個有點神經質逮著人就罵的老太太並稱張家窪村的兩朵奇葩。
生產隊可不會讓有勞動能力的人整天賴在炕上歇著,就給這懶漢安排了個放羊的活。按道理說放羊已經算是比較輕鬆的活計了,就這懶漢也不認真乾,經常把羊往山上一攆,讓羊群自己去吃草,他回家睡懶覺了,為此沒少受批評。
受了批評人家也不在意,該吃吃,該喝喝,挨罵就當耳旁風,一點不受影響。
羊是村子裡很寶貴的財產,久而久之村子裡也不敢讓他單獨放羊了,畢竟哪天被狼叼走了幾隻他都還不知道呢,羊群交在他手裡怎麼能放心?於是就給他安排了個領導,讓村裡的一個老漢帶著他去放羊,反正你想歇著啥都不乾是不可能的!
等到去年老漢生了一場病,沒熬的過來,死了。村子裡的人忙著辦喪事兒,就讓他先自己放兩天羊,沒想到才這短短兩天的功夫就出事了。
這天懶漢秦來印又把羊往山上一攆,就溜回家睡大覺了。一隻不知道哪裡跑來的猞猁,一連咬死了好幾隻羊,可能也是自信心爆棚了,忽略了山羊健壯的的體格,又選了那隻個頭最大的頭羊,結果不知怎麼的就雙雙從山上掉了下來,同歸於儘了。
等到天都快黑了,村裡人還沒見羊群回來,就去家裡找他,結果發現他正躺在炕上呼啦呼啦睡大覺呢!
隊長差點沒氣死,幾棍子把他從炕上打了起來,然後趕緊組織人進山找羊群,結果就在山下發現了頭羊和猞猁。
沒想到這時候懶漢非得說猞猁是他打死的,是他發現了猞猁撲羊,這才把猞猁打下了山崖,所以這頭猞猁應該歸他所有。至於死了的那幾隻羊,沒能保護得了也是因為猞猁太凶了,動作太快,不能怪他,讓隊長吃肉的時候記得通知他,千萬彆忘了。
村子裡人聽了他這不要臉的話弄死他的心思都有了,羊死了一堆,你在家睡覺,你說你打死了猞猁?真當我們是傻子麼?打不死你個王八羔子!
村裡的人結結實實的抽了他一頓,打得連他老媽都差點認不出來。隊長帶人把猞猁和活羊、死羊都弄回了村子,該處理處理,該收拾收拾。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巧,正好有個上麵的工作隊下來檢查,懶漢秦來印屁顛屁顛的跑去工作隊麵前偷偷彙報工作,把功勞全攬到自己身上,順便還不忘給隊長上上眼藥。說是他自己打死了猞猁,保護了公家財產,隊長處事不公,求領導做主,求領導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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