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內,一個狼狽的大個子青年操著一口彆扭的港普,聲淚俱下的述說著事發經過。
"頂他個肺的,那些家夥好凶殘,我隻是去看看我以前的房子,看看那群人把我的衣服扯的!
他們威脅我,說要把我的腿兒掰斷,讓我變成瘸子。
這群撲街,他們把我圍起來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一大家子聯合起來訛我錢,還讓我賠償一大堆這費那費的,搞的我身上一塊錢都沒了。
你們管不管這事兒?"
派出所的帽子叔叔一臉懵逼,半晌才明白了李昊刻意調整的口音。
於是派出所除了值班人員所有警力出動,很快就把那一大家子帶回了派出所。
為首的漢子一進門就看見神色自若、悠然自在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李昊,頓時火冒三丈,衝著李昊就撲了過來。
"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踏馬陰我…"
李昊看都懶得看他,更不會對他身後那哭哭啼啼的一家子有任何同情,從剛才在院子裡一眾住戶的表現來看,這家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熱鬨是人類的天性,能讓整個院子裡的男女老少圍著看熱鬨都沒一人敢於踏入後院,可見這家人是什麼德行。
李昊敢用自己未來的媳婦兒打賭,這家人不是惡霸也是流氓。
從老太太倒地,到幾個兒子孫子把自己圍住,再到一群女人孩子撲到老太太身邊哭喪,一共都沒有一分鐘。
一套連招行雲流水如同排練過一般,能有這種熟練度少的了平日裡的實戰?估計都不知道訛過多少人了。
果然,帽子叔叔們對這一家人很熟悉,嫻熟的應對著他們的撒潑打滾。
見老太太還哭天搶地、要死要活的,帽子叔叔也直接和他們說了實話。
"行了,彆哭了,也彆在地上滾來滾去的了,這次你們就是把地上哭出竹筍來也沒人救得了你們了。
敲詐勒索外賓,數額特彆巨大,隻這一條就夠你們全家人進去了。老老實實配合、爭取寬大處理吧,你們再鬨騰隻能讓處理結果更加嚴重,對於家人不會有半點幫助…"
"什麼?怎麼就敲詐勒索?那是他賠償我們的醫藥費!"
"你們可以這麼說,但是你們誰受傷了?傷在哪裡?有診斷報告麼?什麼都沒有吧?這就是敲詐勒索,等著坐牢吧!"
"怎麼沒有傷?媽,你過來,趴這兒趴好。"
老太太不明所以,以為是什麼新的訛人手段呢,聞言立刻就趴在地上哎吆吆、哎吆吆的喊疼。
為首的那個漢子一腳就踩了上去,哢嚓一聲伴隨老太太嗷的一聲慘叫,派出所內頓時亂作一團。
"你乾什麼?"
"銬起來,銬起來,真是要反了天了!"
"都給我抱頭蹲下…"
李昊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踏馬是個傻缺吧?你在派出所當著帽子叔叔的麵踩斷了自己老娘的腿,就想賴在我的頭上?你當帽子叔叔瞎的嗎?"
為首的那個漢子還在嘴硬,"看。有傷吧?這下我們能走了吧?"迎接他的是幾根警棍劈頭蓋臉的猛抽,三兩下就倒在了地上。
"畜牲啊!"
"豬狗不如,一家子混賬!"
"簡直不是人,弄他,給我狠狠的弄他!"
李昊欣賞完了鬨劇,在帽子叔叔的陪同下來了街道辦。
街道辦主任看著跟在帽子叔叔身後走進來的青年,怎麼看怎麼感覺麵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林主任,這是香江過來的僑胞李昊先生,過來問問他以前的房子是怎麼回事兒…"
街道辦林主任腦中靈光乍現,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湧現出來,"李昊!你沒死?"
李昊一看,樂了,這不是當初的林副主任麼?老熟人了。
"林主任?你還在這工作呢啊?"
"哈哈哈哈,好久不見了啊!這些年你去哪了?你小子,老子可是被你坑慘了。"
帽子叔叔一看這架勢,敢情兩人老相識了?
那咱也彆做電燈泡了,於是簡單和林主任交代了一下就撤了,不影響他們熟人之間溝通。
林主任拉著李昊坐下,給他倒了杯水,話匣子就打開了。
"你去哪了?那麼多人找你都找不著?"
"哦,我去了香江,感受了一下資本主義的花花世界,這不是改開了麼?就回來看看。你呢?那父子倆沒為難你吧?他們如今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林主任哈哈大笑:"你小子倒是會享福!我就不行了,那父子倆可沒少折騰我,動不動就讓我去參加學習,隻是學習班就讓我進了五六次。
不過你小子肯定是拿著他們什麼把柄呢吧?
他們父子倒是不敢那麼過分,除了把我關起來讓我寫檢查之外,倒是沒怎麼拾掇我,這才讓我逃過一劫。
嗐~福禍相依,那個老東西沒兩年就把自己喝死了,他兒子這不是也倒台了麼?如今關進去了!
反倒是我,為此還和他們劃清了界限,迅速恢複了工作,也算因禍得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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