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鶴說你是被我氣成這樣的。”
“我還能有這本事?是該說我太牛逼了還是該說你太沒用了?”
陸景明話語微弱,但麵對許禾這麼不著五六的詢問還是好脾氣的回應:“你牛逼。”
“你又不愛我,我怎麼會把你氣成這樣?難道你很愛我?”
陸景明:“不好說。”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到心痛到難以喘息了,樓梯間那次和晚上臥室這次,不可控的疼痛像是從骨子裡自帶似的,讓他無法掙脫,無法喘息。
“物以類聚,人狗殊途,我們倆都隔著物種呢!能談愛?”
陸景明虛弱無力地側眸看了眼許禾,誠心誠意求饒:“放過我,許總。”
“給條活路。”
許禾撇了撇嘴,坐在椅子上拖著腮幫子想什麼,見陸景明虛弱地閉著眼睛,她伸手關了病房裡的燈,自己趴在床邊腦子裡思緒翻湧。
“禾禾。”
“嗯?”
“彆趴著,”陸景明自己都要死了,還得管著她。
“坐著累。”
“上來躺著。”
“會擠著你。”
陸先生:“你很瘦,不會,聽話,上來。”
“趴著對寶寶不好。”
“哦!”
“什麼聲音?”
“你手機,”
許禾大清早的被手機鈴聲吵醒。
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的手機鈴聲既然是一首悲慘的不能再悲慘的歌了。
而且唱這歌的人還因為抑鬱症自殺了。
真晦氣,一會兒就換了她。
“人呢?幾點了還不上班?”沈九安的怨氣每天比鬼都重。
見不到許禾,他隨時能炸毛。
“上午不來,下午再說。”
“一天到晚得找我,我不來你是沒奶喝嗎?”許禾罵罵咧咧吼回去。
掛了電話轉頭望向陸景明,見他平躺在床上,手背攔在眼簾處。
她跪坐在床上將人胳膊扒拉下來:“我跟沈九安合夥開公司了,你信嗎?”
陸景明抬眸睨了她一眼:“還開的是投資公司,對嗎?”
“你怎麼知道?”許禾詫異。
“查了,你我最近這幾年的事情我查了,”不然,一無所知實在是太沒安全感了。
有種隨時隨地被人宰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