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陸景明洗漱出來,見許禾抱著毯子丟在臥室的沙發上。
“你說乾什麼?”許禾拍了拍手,指著沙發:“這以後是你的窩。”
“許禾,你搞清楚,這是我家。”
單人沙發,不過一米五長,他窩在裡麵腿都伸不直。
這女人心太黑了。
“不然呢?”許禾摸了摸平坦的肚子:“你難道想讓我一個孕婦去睡沙發?”
“你該慶幸這裡還有張沙發,不然”許大小姐跺了跺腳:“你該睡的是這兒。”
陸景明:“你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先過了今晚在說吧您!”還十年不晚,搞毛了她,今晚都彆想活過去。
二人折騰了一天,臨近十一點半,都迷迷糊糊的準備進入夢鄉了,突然突兀的敲門聲響起。
近乎是瞬間,二人眼睛瞪的像銅鈴。
睡意全無。
許禾哧溜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嗬斥陸景明:“還不滾過來。”
幾乎是一秒鐘,陸景明將被子丟在床上,許禾手忙腳亂地整理了番,男人開門之前還特意用眼神詢問了她一番。
門外,老太太站在門口,身後跟著樟景台的管家宛林。
“睡了?”
“準備了,”陸景明穩住心神回應:“怎麼了?”
宛林在身後笑著解釋:“太太每日睡前都會喝杯牛奶的,老太太見今日您沒下樓端,就給送上來了。”
說來也奇怪,這三年一千多天雷打不動的習慣今日竟然被忘了。
“給我吧!”陸景明端過托盤上的杯子準備進屋。
老太太一眼就掃到了床上的兩床被子:“這是?”
“奶奶,”許禾穿著一身真絲睡衣,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乖巧喊人:“他火氣大,我不想跟他睡一張被子。”
“孕婦火氣旺是正常的,以自己舒適為主,”老太太到底是過來人,臨了嗬斥陸景明:“你懂事些,禾禾說什麼就是什麼。”
“您安心,”陸景明無奈回應。
臥室木門緩緩合上,宛林淺笑聲透過門縫傳來:“老太太的擔心是多餘的,少爺緊著少夫人呢!”
“我總覺得這倆孩子這幾日怪怪的”
聲音漸行漸遠。
端著牛奶站在門後的陸景明:
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的許禾:
能不怪嗎?死對頭非得演恩愛戲碼,這他媽比讓她重新來一次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還恐怖。
超綱!
超大綱了!
她一個男人都沒玩弄過的單身狗,就這麼水淋淋的和死對頭奉子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