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具,這不就正好派上用場了。
薑夏初直接出去把薑紅豔家裡的桌椅板凳也全都帶走,找了個倉庫的角落堆起來,準備等以後有空了劈了當柴燒。
這一折騰,還發現了不少意外驚喜。
就連薑紅豔兩口子藏起來的一些乾貨,也全都被翻了出來。
這些羊肚菌、雞樅可都是春城那邊才有的好東西,在京城這種距離遙遠的北方城市,平時基本都吃不到。
薑夏初半點沒有跟薑紅豔他們客氣,直接把這些乾貨都收到了廚房裡麵,等什麼時候有機會了,炒來給自己嘗嘗鮮。
不過短短半個小時的功夫,薑紅豔的家就被搬的一乾二淨。
地板空空蕩蕩的,活像是被狗舔了似的。
做完這一切,薑夏初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這才終於覺得消了些氣。
最後,她站在了雜物間的門口。
裡麵的環境仍舊陰暗而逼仄,但現在的薑夏初,早已經不再是上輩子那個傻乎乎的隻知道任人欺負的可憐蟲。
最後朝著這個自己睡了十幾年的屋子看了一眼,確認了裡麵剩的都是些破爛,沒什麼好帶的。
她這才抬起手,毫無留戀的重重關上的房門。
薑紅豔他們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回來,薑夏初也壓根就沒有要跟她打招呼的打算。
她直接離開了這裡,去找自己最好的朋友林青黎。
另一邊的薑紅豔和繼父,對薑夏初已經離開,並且把他們的家給搬空了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會時間已經不早了,兩人熬的眼睛都有些紅,卻誰都沒打算離開,準備在這裡守一晚上。
看著何依然頭上纏滿了繃帶,臉頰又紅又腫的狼狽樣子,心疼的又是歎氣、又是跺腳。
“依然傷的這也太厲害了,不僅腦袋,就連臉上也有這麼多疤。”
“也不知道這家醫院的醫生技術靠不靠譜,依然不比薑夏初那個命賤的,女孩子的臉最重要了,可千萬不能傷到。”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何依然的手指動了動,這才終於醒了。
“嗚嗚,好痛。”
她剛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眼皮腫的隻剩下了一條縫。
不僅腦袋昏昏沉沉的、以及視野受到了阻礙,就連臉上的傷口也都疼的厲害。
眼見著何依然痛的都開始尖叫了,薑紅豔和繼父趕緊湊了上來,輕聲細語的安慰她。
“沒事的依然,醫生說你臉上的傷不嚴重,隻要好好上藥就能痊愈的。”
“你忍一下,可千萬彆隨便亂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