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爺子一臉疑惑地看著二人,“出啥事兒了?”
薑夏初和林青黎對視了一眼後,沉聲開口解釋道:“裴爺爺,我們發現了安安手腕上的一個很特彆的胎記,我們懷疑和安安的身份有關。”
裴老爺子的臉色瞬間嚴肅了不少,手撐在石桌上,“胎記?什麼樣的胎記?”
薑夏初回答道:“是個桃花痣。”
“桃花痣?”
不等老爺子說什麼,薑夏初又繼續開口,“裴爺爺,單單看那一個痣沒什麼,但這胎記特殊就特殊在,和陸家的那位嫂子,孟婉月的一模一樣。”
林青黎在一旁附和,“不止是胎記的形狀一樣,連帶著位置都是相同的,裴爺爺,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你確定倆姑娘身上的胎記是一樣的嗎?”
薑夏初一臉肯定的神情,點頭道:“這個我非常確定。”
裴老爺子眼皮微微一抬,目光瞬間就變得銳利了起來,不用兩人細說,他就猜到了大致的情況。
安安在外流浪多年,無疑就是那個受害者,這是毋庸置疑的。
那孟婉月的真實身份又是誰?
林青黎看著老爺子也嚴肅起來的表情,手絞著衣角,緊緊地盯著他,問道:“裴爺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老爺子思索片刻,沉聲開口:“這事兒牽扯到了人販子,那些人販子不知道已經害了多少人,必須得立刻上報,耽誤不得,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惡人逍遙法外。”
林青黎皺皺眉,眼裡有些擔憂,“可咱們要報給誰呢?這事兒能順利解決嗎?萬一……”
老爺子擺了擺手,打斷了林青黎的話,“我有個老戰友,他的孫子就是個公安,那孩子我看著長大,辦事有能力,也有正義感,把這事兒交給他,我放心。”
“咱們隻要配合好,提供一切能提供的線索,我相信,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二人聽了老爺子的話,都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似的,臉上的愁容散了去。
“裴爺爺,有您這話,我們這心裡就有底了。”
老爺子點點頭,“放心吧丫頭,不管這案子背後有多複雜,咱們都得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安安那姑娘我也挺喜歡,沒想到身世這麼慘。”
薑夏初眸光一暗。
是啊,被人奪走了本該過的生活,淪為了一個人人可欺的流浪漢,被人瞧不起的乞丐。
安安的日子過的實在是淒慘。
陸家。
程念華正在院裡坐著切紅薯,打算曬些紅薯乾來冬天熬粥喝。
孟婉月坐在她的身邊幫著忙,拿著把小刀,一個個的給紅薯削皮。
她腳邊的小盆裡,已經堆滿了削好皮的紅薯了。
正在削著皮,不知怎麼的,她突然覺得心跳猛地就漏了一拍,莫名地覺得心慌,猛地轉頭看向院外。
微風輕拂過枝丫,樹葉吱吱作響。
孟婉月將手裡的紅薯放到了桌上,守在圍裙上擦了擦。
這兩天,她的心裡總是無端的心慌,心跳也時不時地亂了節奏,那種不安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