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小時候的記憶實在是太模糊了,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從哪裡來的,隻能靠著親子鑒定去確認自己的身份。
她比任何人都要緊張,害怕明天的結果不儘人意。
薑夏初明白安安心裡的害怕和緊張,她輕輕地拍著安安的手背,細聲安撫道:“安安放心,明天絕對是個好結果,我們會陪你的。”
安安點了點頭,可是心裡卻還是有些害怕。
這麼多年來,她雖然記不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了,但也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自己的家人,四處問哪家有沒有丟過孩子。
可都尋不著結果。
她找了自己的親人這麼多年,一次次地碰壁,早就沒了信心。
她不止一次地想問問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欺負她。
安安深吸了一口氣,斂著眸子道:“我明明隻是希望有一個家,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父母。”
薑夏初心疼至極。
安安所說的這些,她是最能感同身受的。
她這麼多年來,雖然看著有個家庭,但卻從來沒感受到過母愛和父愛,反而一直被罵是個拖油瓶、野孩子。
安安比她過得更慘,她特彆替安安感到難過。
天色漸深,夜色濃厚至極,胡同外麵格外寂靜,家家戶戶的燈幾乎都熄了。
沒什麼聲音,隻有偶爾的幾聲鳥叫劃破寧靜。
孟婉月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心特彆煩躁,來回地輾轉反側,沒有一點困意,心神不寧的,總是想起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這心跳總是不自覺地加速,總覺得孟守陽和慕蘭又想作妖了。
他們會不會又突然跑過來,說要把她帶走?
想到這,孟婉月滿心都是惶恐。
她拿起一旁的火柴,點燃了床邊的小煤油燈,借著昏暗的光線,打開了桌子的抽屜,在抽屜裡摸索了半天,摸到了一個牛皮紙包。
燈光昏黃,她將那牛皮紙包攥在手裡,仔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皺著眉頭。
孟婉月眸光一沉,過了一會兒後,將東西放到了枕頭下麵。
這包藥,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良久,她將煤油燈熄滅,躺下後,心才逐漸平穩了下來,睡著了過去。
次日一大早,孟婉月剛悠悠轉醒,突然就聽到院外傳來的動靜,突然間就清醒了。
她手撐著床,匆忙間起身,走到一旁的衣櫃前,找了身衣服換上,又趕忙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
走到桌前落座,她來回照了兩三遍鏡子,才放心下來,推開門大步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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