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的印象裡,孟安瑤不是什麼很安分的姑娘,也是最有可能對薑夏初下手的。
薑夏初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我今天也和青黎商量過,也懷疑是孟安瑤。”
“但我們沒有證據,不能直接質問她,免得被倒打一耙,必須得找到證據才行。”
林青黎也是這麼想的,生怕自己說錯話連累薑夏初,便打算這件事徹底旁觀,畢竟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確定了怎麼辦後,直接回了宿舍。
宿舍裡的燈還亮著,但好幾個人都已經上了床。
薑夏初和秦寧淺對視了一眼,直接走到了許清清和孟安瑤的床邊,語氣不鹹不淡,開口問道:“孟安瑤,你今天第一個回來的,有沒有看到誰來了?誰搞了鬼?”
孟安瑤原本正倚著床頭坐著,一聽到薑夏初的這話,臉色不自然地僵硬片刻,瞬間就緊張了起來,指尖微不可查地收緊,藏在了被子裡。
她轉過頭,和薑夏初對視了一眼後,瞬間又挪開了視線,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冷哼了一聲道:“你問我我咋知道?”
薑夏初眼神裡滿是審視,打量著孟安瑤的表情,“因為是你先回來的,有人搞鬼,也隻有你有可能看見。”
孟安瑤臉色肉眼可見地又難看了不少,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片刻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後知後覺,有些惱羞成怒地瞪了薑夏初一眼,反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話裡話外都是在懷疑我。”
“我雖然回來得早,但這不代表這事兒跟我有關係吧?你有什麼證據嗎就懷疑我?還是你想汙蔑我,才故意往我身上潑臟水!”
薑夏初看她急了,一臉狐疑,輕聲問道:“你這麼敏感乾什麼?我什麼也沒說,不過就是問問你有沒有看見可疑的人搞鬼,這怎麼就朝你潑臟水了?”
“你這話說的,反而會讓我覺得你很心虛,難不成你真做什麼了?”
薑夏初挑眉反問道。
一聽到這番話,孟安瑤氣衝衝地又白了她一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我懶得理你!”她冷哼了一聲,乾脆直接一下子鑽進了被窩裡,猛地一扯被子,死死地蒙住了自己的頭,蓋著被子睡了。
漆黑的被窩裡,鼻息間都是潮濕發黴的氣息,格外難聞。
褥子的質量也很一般,她壓根都暖不熱,躺的格外難受。
孟安瑤攥緊了拳頭,滿心都是委屈,想到明天還要早起早操就想死,閉上眼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著,心裡都快要鬱悶似的。
她今天不過是隨口跟許清清抱怨了一句薑夏初在部隊太煩,還提起了她臉上的傷口。
她原話說的是,薑夏初臉上本來也是有疤的,原本還以為會影響她的考核,誰知道可能是那道疤痕太淺了,居然長好了,所以才不影響她考試。
她後麵還接了一句,真希望薑夏初能趕緊破相,最好傷口比上次還重,到治不好的那種程度。
這些都是她心裡鬱悶煩躁,隨口跟許清清抱怨提起的,完全沒打算真的做什麼。
鬼知道當天下午她的衣服上就有釘子出現了。
可這事兒真的與她無關,她甚至都覺得有些懷疑,難不成老天爺聽到她的心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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