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陸懷宴聽到沒有。
不過以他對陸懷宴的了解,既然能在門口站這麼久不進來,十有八九是聽到了。
此時的門口。
徐醫生和陸懷宴打完招呼後,早就離開了,門口走廊處,隻剩了陸懷宴一人。
他身子倚靠在牆邊,透過虛掩著的門縫,將裡麵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後麵衛昭的那句“我會心疼的”。
話音落下後,他毫不猶豫地就離開了。
陸懷宴腳步邁的很大,手裡還端著碗熱乎乎冒著熱氣的粥。
粥是薑夏初從前最愛的紅棗米粥,他還特地讓食堂的阿姨加了一勺紅糖,想讓薑夏初喝了暖暖身子,快點好起來。
陸懷宴看著碗裡的粥,越看越顯得諷刺。
他耳畔還一直回響著方才薑夏初和衛昭的對話,臉色黑的不像話,乾脆直接抬起手,把碗端到了眼前,吹了吹熱氣,一口悶了整碗粥。
“……?”
薑夏初聽到“心疼”兩個字後,臉都僵了一下,連忙伸手比了個“叉”,毫不猶豫地擋在了自己的身前,一臉謹慎。
她看著衛昭,往後退了半步,大聲道:“你彆開這種玩笑,我們隻是最最最最純潔的革命友誼,沒有摻雜一點點彆的東西,我喊你一聲衛昭哥,是念及咱們以前的交情,但你再這麼說,我可就要和你反目成仇了!”
“革命友誼”四個字,薑夏初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特彆強調了一番,生怕衛昭聽不明白。
她眼神也有幾分著急。
事情不能再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她來文工團是想為自己的事業而努力的,不是為了談戀愛的,怎麼朵朵桃花都要這個時候來?
想到這,薑夏初忍不住抬眸看向窗戶外的天空,癟著嘴,在心裡默默地吐槽:老天,你能不能彆這麼折騰我了?
看著薑夏初視線滴溜溜地轉,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衛昭忍不住笑出了聲。
以前怎麼沒發現薑夏初的戲這麼多?
他現在特彆好奇,薑夏初的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看著衛昭饒有興趣的模樣,薑夏初眉頭皺得更緊了,歪頭看著他,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質問道:“乾嘛?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衛昭聳了聳肩,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了,看把你急的,我就這麼討人嫌嗎?”
薑夏初聽到他的前一句就鬆了一口氣,直接忽略掉了他的後半句話,滿意地點了點頭,“知道就好,反正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旁邊的劉醫生原本正捂著嘴偷笑,結果就聽到了薑夏初這麼說,瞬間笑意就僵住了,捂著嘴的手也放了下來。
好吧,還以為倆人要在一起,卻沒成想,是他誤會了。
和衛昭將事情說清楚後,薑夏初便收拾了一番,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準備回去訓練。
輸液的時候,她也的確休息了一會兒,但醒了後,跟衛昭相處的那一會兒,快把她給累死了,好不容易恢複的精氣神都要被磨沒了。
回訓練室的路上,薑夏初探頭左右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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