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子來到這藥鋪,打著為她辦事的由頭,趁機帶了一批藥材走,其中就包括這次的瀉藥。
容貴妃可真是謀劃許久啊,想連帶著薑家和她一起一網打儘。
試問她若是辯解不及時,叫祁景淵信了小梁子的話,私帶藥物進宮再加上下藥,她死罪難免,活罪難逃,整個薑家也會跟著她一起下獄。
若她真是薑家人,此刻薑家所作所為,真會讓她羞憤而死。
可她偏偏內裡不是薑家人啊,薑家的死活跟她何乾?她巴不得薑家的人倒大黴。
容貴妃此舉真是給她做了順水人情,恰恰符合她的心意,她早就想和薑家切割得一乾二淨。
當下薑知意心神大定,站起身來堅定地說:“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嬪妾進宮後從未和薑家有過任何聯係,嬪妾也從未向家裡拿過藥。”
“況且嬪妾即便下藥,也可編製些借口從太醫院拿些瀉藥,何必大費周章從宮外拿瀉藥?貴妃娘娘抓到小梁子那日,嬪妾也怕被人陷害,將碧梧軒上下徹查了個遍,並未發現任何藥物。”
“小喜子是碧梧軒的奴才沒錯,可嬪妾從未吩咐過他任何事,嬪妾隻信任萬順,一向隻叫他去禦膳房提膳,您一查便知。”
“還請皇上命宮正司嚴查,這幕後之人用心歹毒,故意陷害嬪妾,嬪妾若要報複誰,也是明晃晃的做,從來不屑做如此惡毒狡詐的事。”
薑知意說完後,一雙杏眸飽含著不屈看著祁景淵,眼睛比燃燒的火焰還要亮,眼中的堅決堅如磐石。
祁景淵看著她那張倔強的臉,莫名心中顫動了一分。
他本以為薑氏跟容貴妃爭風吃醋,才惹出這一攤事來。
卻不想這女人自有她的驕傲,錚錚鐵骨不肯低頭。
李美人瞧見祁景淵麵色緩和了下來,她急切地反駁著:“薑良人,這一切隻是你的片麵之詞,
你休要狡辯。”
薑知意眼底滿是憤怒,她走到李美人跟前質問道:“那李美人你來說,嬪妾隻為了點瀉藥如此大費周折,究竟是為了什麼?”
“嬪妾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李美人?叫你如此看不慣嬪妾,處處針對嬪妾,您要是有嬪妾下藥的證據,就直接拿出來,不要在皇上跟前胡攪蠻纏。”
李美人叫她攝人的眼神震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此機會夾帶彆的藥物進宮?說不定她寢宮裡,就藏著置人死地的藥物呢。”
李美人越說越篤定,她咬牙向祁景淵說道:“請皇上派宮正司的人搜薑良人的碧梧軒。”
薑知意聽到後勃然大怒,嬪妃若是被搜宮,簡直是奇恥大辱,她今日要是任由宮正司搜宮,那就是宮裡的笑話。
薑知意目光如炬,毫不退縮地看向李美人:“李美人好生無理,你如此咬著嬪妾不放,嬪妾懷疑是你才是幕後指使之人。”
隨即她看向祁景淵,強硬地說:“皇上,既然要搜嬪妾的碧梧軒,那就先搜李美人的翠霞閣。嬪妾也懷疑她的閣子裡,藏了置人於死地的藥物。”
李美人被氣得跳腳,大聲辯解道:“皇上,您千萬彆信薑良人的話,她隻是故意揣測,拉嬪妾下水。”
“好啊,李美人你剛剛不也是故意揣測的嬪妾嗎?刀子紮在你身上,你知道痛了。”薑知意死死盯著她。
李美人急忙避開開淩厲的眼神,心裡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