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意她狡黠一笑,也不再說些什麼,催促著他去上朝。
祁景淵直到坐上禦輦,心裡還在思量她的一番話。
這女人著實精怪得很,少了她,宮裡的確少了幾分生氣。
而薑知意說完話,就秀氣地打著哈欠上了轎子,一路上都眯瞪著,兜兜轉轉到了碧梧軒。
宮裡抬轎的太監都是練過的,自然抬得平穩,她跟隨著這微微的晃動都要睡著了。
一進了碧梧軒,隨意吃了兩口早膳就回榻上睡著了。
就這麼安靜了幾日,到了二十著日就該請安了。
清早風大了,薑知意一早起來吃了些點心墊著,又多喝了些熱茶,外頭穿上披風,一路步行到鳳藻宮也不冷。
到了後,眾人果然都穿得厚了些,各自見了禮後,薑知意就端著茶暖暖手。
許是天氣冷,都懶得動嘴皮子乾仗,連容貴妃都隻瞪了她一眼,隨後就慵懶地坐在圈椅上。
不多時皇後就從內殿出來了,眾人起身行禮:“給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擺擺手,“各位妹妹坐下吧。”
皇後看了眼下首的嬪妃們,笑著說:“西北戰事大捷,皇上龍顏大悅,各位將軍們也都班師回朝了,皇上準備三十這日在儀元殿設宴,到時各位妹妹們都要赴宴。”
容貴妃當仁不讓第一個開口:“這可是大喜事啊,臣妾一定好好準備,不墮了皇上的臉麵。若是誰敢敷衍了事,本宮絕不輕饒!”
說罷她就銳利地環顧了一圈,不少嬪妃們被嚇得不敢和她對視。
皇後心裡煩透了,容貴妃永遠分不清場合,囂張地在她的鳳藻宮放肆。
“誰人不知妹妹你這貴妃的風采?妹妹可彆妄自菲薄啊。”皇後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
惠妃也笑著說:“容貴妃娘娘自然是威風八麵的,咱們再怎麼打扮都比不上。”
有孕三個月,已經坐穩的舒昭儀也出山了,她笑吟吟地說:“天子設宴,誰人不重視?容貴妃娘娘自然多慮了。”
容貴妃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自然沒忽視舒昭儀已經微微凸起的肚子,“妹妹你啊,可得好好保重身體,誰知道下回還有沒有機會呢?”
這個機會自然指的是有孕,舒昭儀聽到後臉色難看極了,她用雙手輕輕護住小腹,目光淩厲地看著容貴妃。
“臣妾自然能護住,無論是誰敢暗害臣妾,臣妾一定不會放過她!”
容貴妃噗嗤一聲笑了,嗔怪地說“瞧妹妹你說的,這宮裡像什麼龍潭虎穴一樣。”
“妹妹你既然有孕,自該好好護住皇嗣,不讓就是你不惜福了。想必皇上也不想妹妹你,再叫他失望了。”
容貴妃冷冷地看著她,說出的話更叫人毛骨悚然。
“好了,妹妹你這是做什麼?要是把舒昭儀嚇到了,可就是妹妹你的不是了。”皇後看不慣容貴妃如此咄咄逼人,出言警告。
隨後皇後看向舒昭儀安撫道:“舒昭儀,這回西北平亂,你的父親可是出了大力,真不愧是皇上的肱骨之臣,皇上必定加以獎賞。”
舒昭儀也高興起來:“臣妾父親身為臣子,能為皇上分憂,本就是職責所在,當不得皇後娘娘如此誇讚。”
“妹妹,你就是太謙虛了。這可是真正上前線的事啊,伯父屬實英勇。”惠妃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