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淵跟皇後說了晚上再來鳳藻宮,就回了朝陽宮批折子。
寢殿裡,皇後疲憊地讓抱月把高高的發髻拆了。
今日是她的生辰,自然打扮得華貴複雜,不過一個上午,脖子就要撐不住了。
抱月手腳很快給皇後挽了個日常的發髻。
攬風拿著冊子回稟道:“娘娘,各宮送來的賀禮都登記在冊了,請您過目。”
皇後接過後,仔細看了起來。
攬風不屑地說:“文國公府好大的手筆,那孔雀石擺件快有人高了。”
皇後笑了一聲:“這是給本宮送賄呢,想讓本宮勸勸皇上,早日讓溫貴妃出來。”
“娘娘要管嗎?”抱月遲疑道。
皇後滿不在乎道:“皇上下的旨意,更何況本宮為何要給她說情?連太後娘娘都沒過問一句,本宮才不摻和。”
“她要是有本事讓皇上改變心意,本宮自然不會阻攔。”
“今日大皇子也來了,奴婢瞧著錦朝不少小動作呢。”抱月道。
皇後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
瑤華宮裡的人真是一點成算都沒有,這才幾日就急著求情了,還真以為皇上這麼快,就能不計較了,真是天真。
瞧著皇後臉色不好,攬風趕緊轉移話題:“娘娘,奴婢瞧著薑才人送來的賀禮很是彆致。”
皇後聞言好奇地看下去,隻見薑才人送了一幅畫卷給她。
畫卷展開後,裡頭畫了北地的景色和奔騰的駿馬。
看著落款就知道,定是宮裡的畫師畫的,薑才人隻是動了動嘴皮子,根本沒費力。
論起價值,定是比不上彆的嬪妃送的珠寶首飾。
論辛勞,也比上有些嬪妃自己做的針線
可皇後瞧了這畫後,像是陷入回憶一般,站在畫前默默地看了許久,歎了一口氣:“薑才人有心了。”
抱月瞧著皇後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小心翼翼道:“娘娘,這畫要收起來嗎?”
“就掛去我書房。”皇後道。
她不是個會後悔的人,木已成舟的事自然改變不了。
北地的時光,不需要隱藏,她每日都在緬懷。
等晚膳前,皇後又打扮一新,準備迎接皇上的到來。
祁景淵早早忙完政事,來到鳳藻宮用膳。
嫡妻的體麵,自然不能不給。
祁景淵連續三日歇在了鳳藻宮,宮裡的嬪妃都眼紅不已,可也隻敢背後說些酸話。
二月初一,在鳳藻宮請安後,皇後就帶著美人以上的嬪妃,去慈寧宮給太後請安了。
慈寧宮裡,寶康郡主隨侍在太後身邊端茶倒水。
齊王妃坐在右側的椅子上,明明還不到四十,她卻華發早生,眼角皺紋十分清晰。
戴著幾根簡單的銀簪,穿青黛色的長裙,這樣老氣的打扮,硬生生讓她看著年紀更大了。
等皇後領著嬪妃們請安坐下後,齊王妃起身道:“兒臣今日是想向母後請辭。”
“年過完了,兒臣也該和寶康回護國寺祈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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