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意笑著應了:“這是皇上主動要嬪妾去朝陽宮的,可不是嬪妾死纏爛打的。”
“哪來這麼多歪理?”祁景淵拍了一下她的腰。
“要是不說清楚,明日去請安,旁人都要說嬪妾是故意的了。”薑知意嘟著嘴說道。
祁景淵笑了笑沒說什麼,攬著她回了朝陽宮。
宮裡的嬪妃收到消息後,沒少罵薑知意是個狐媚子,故意邀寵。
隨後也想著明日也去禦花園逛逛,說不定就偶遇皇上了呢。
朝陽宮裡,薑知意老實地站在一旁給祁景淵磨墨。
她也沒虧待自己,瞧見祁景淵墨快用完的時候,再上前來磨一會兒,隨後就坐下邊喝茶邊看書。
就這樣悠閒地到了酉時,祁景淵終於處理完了政事,兩人一同用了晚膳,又坐著說了會兒話。
過了快半個時辰,薑知意也感覺消食得差不多了。
她起身來到祁景淵一側,挨著他慢慢坐了下來,隨後抱住他精壯的腰:“皇上都一個月沒見嬪妾了,就一點都不想嬪妾嗎?”
她聲音柔柔的,卻藏著委屈。
祁景淵一聽便知,也回抱了她:“是朕的不是,冷落知意了。”
薑知意貼著他的胸膛,小聲說:“要不是今日嬪妾偶遇了您,皇上怕是都要忘了嬪妾。”
祁景淵笑了:“朕能忘了你?就算朕不去見你,恐怕你都要來朝陽宮門外堵朕來。”
薑知意“哼”了一聲:“嬪妾才不乾這樣的事,要是皇上不讓嬪妾進去,嬪妾不就成了滿宮的笑話了。”
“就當不是這法子,就你這麼不老實,怕也能想出一萬種法子出現在朕眼前。”祁景淵道。
薑知意頭又蹭了蹭他的胸膛:“那也是嬪妾喜歡您,要是不喜歡您,嬪妾早就在碧梧軒裡待個天荒地老。”
“您就是仗著嬪妾的喜歡,為所欲為!”
這話叫祁景淵愣住了,他看著這女人控訴他的眼神,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心裡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也想不明白不對的地方在哪裡。
薑知意仰起頭來,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
祁景淵甚至能在裡麵看見自己的倒影,那樣的清澈,那樣的坦誠。
一縷發絲落在她的臉頰,祁景淵伸手幫她整理在耳後。
這女人素來不愛用頭油,一頭秀發一直這樣清爽,也不見毛躁,祁景淵沒忍住就多摸了幾下。
薑知意後知後覺知道自己的發髻亂了,又看見祁景淵一直摸著自己的頭。
心裡有些不爽,亂摸什麼?摸狗呢?
“皇上,嬪妾的頭發亂了,您幫嬪妾梳梳吧。”薑知意揚起笑臉撒嬌著。
“就算您梳得不好,嬪妾也絕不會笑您。”
祁景淵不能不承認,這女人裝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時,還是很能唬人的,至少他沒有舍得拒絕。
等回了寢殿,就讓所有宮人都出去了。
祁景淵取下固定她發髻的兩支釵,就看見她的青絲如瀑散落至腰間。
他用著玉梳慢慢梳理著,隨後不太熟練地挽了個鬆鬆垮垮的發髻。
還沒等用簪子固定住,就看見那如緞子一樣的青絲滑出他的手掌心。
薑知意當下就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嬪妾再也不為難您了,真是術業有專攻,梳頭的事還是讓秋霜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