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月頓悟地點點頭:“可皇上也沒叫她升位份啊?”
攬風輕輕瞪了她一眼:“這是皇上給妍才人鋪路呢,叫她走的時候穩當。”
皇後讚許地看了一眼攬風:“晉位太快是好事?等引來後宮側目,那才是讓妍才人倒黴呢。”
“瑩才人晉位多快,你看她被人害的,日日都在服藥調理身子,這以後能不能有孕還是個問題。”
抱月這才對皇後心服口服:“娘娘料事如神,奴婢拍馬都趕不上。”
皇後笑了:“她一個寵妃和我這個皇後結盟,日後還能過安生日子?”
“皇上都將她胞弟放在本宮大哥手下了,本宮和她早就牽扯到一處了,既然這樣,明麵上哪裡還需要多親近?彼此心裡清楚就行。”
皇後穩坐高台,還等著祁景淵早些給人賞賜,不然她都不好率先出手。
朝陽宮裡,祁景淵看著眼前的狀詞一言不發,他眉頭緊鎖地沉思了良久。
最終還是去了吳才人的怡景軒。
怡景軒裡,徐良人瞧見祁景淵的禦輦後,歡喜地迎接他。
徐良人心裡酸澀不已,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從上回小產之後,有多久沒侍寢了。
徐良人都快不抱希望了,可沒想到皇上今日真的來了。
她連衣裳都來不及換,捋了捋額間的頭發就出來行禮:“嬪妾給皇上請安,嬪妾那有上好的茶,還請皇上賞麵。”
祁景淵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說了聲起來吧,就轉頭朝吳才人的東側殿去了。
徐良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走了,她久久都不能回神,心裡的所有期望此刻都沉入穀底。
身邊的小宮女看著她紅了的眼眶,小聲勸道:“良人咱們回吧。”
徐良人倔強地搖了搖頭,還是站在廊下候著。
萬一呢?
萬一皇上從吳才人那出來後改了心意,讓她侍奉呢?
東側殿裡,吳才人看著突然到訪的祁景淵,心裡驚訝不已。
可她還是無波無瀾地起身行禮請安,也瞧不出什麼歡喜。
祁景淵看著她那張平靜的臉,心裡強壓下怒火,將狀詞摔在她的臉上。
“朕竟然不知你的本事如此之大!”
吳才人摸了摸被砸痛的臉,很淡定地撿起狀詞就看了起來。
吳才人很平靜,她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拆穿的窘迫,她一如既往地平靜。
她看得很快,隨後笑著說:“也是托皇上的福,不然嬪妾也進不了宮。”
祁景淵眼眸森然地看著她:“朕的後宮竟然有如此惡毒之人,吳家的教養可真好啊!”
吳才人微微一笑:“皇上想怎麼處置吳家都行,嬪妾不在乎。”
祁景淵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徐良人和你無冤無仇,你要害她小產,沈才人也同樣被你害小產,你就如此容不下有孕的嬪妃嗎?”
吳才人笑得很溫婉,可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不是嬪妾容不下有孕的嬪妃,而是嬪妾就不想有人能生下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