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怕宮裡的人故意針對她,阻撓她回宮。
拖得越久,變數越大。
貞妃不顧行宮裡的宮人勸阻,在寢殿裡鬨了一日,強硬地吩咐著啟程回宮。
她要來一出先斬後奏。
行宮裡的人見到她連身邊的宮女的勸阻都不聽,還當眾罰了她們。
於是再也不提阻攔的事,手腳麻利地就收拾好了她回宮的馬車。
儘管宮女在她的馬車上鋪了好幾張錦被,可貞妃著實被顛得不輕。
她後背有傷,根本就坐不住,一直趴在榻上養傷。
可宮裡的馬車再好,也逃不過路上的顛簸。
貞妃剛剛結痂的傷口,就因為顛簸開裂出血。
她身上的裡衣都滲出了血印子,嚇得詠荷手足無措。
可偏偏貞妃一門心思就想回宮,硬是咬牙忍住了。
搖搖晃晃了四個時辰,貞妃麵如金紙地被扶下了馬車。
她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了,倚靠在詠荷身上,不停喘著粗氣,一副時日無多的樣子。
行宮的宮人絲毫不敢隱瞞,貞妃前腳剛走,後腳她回宮的消息就傳遍了後宮。
等貞妃想靜悄悄地回永寧宮時,北宮門外早就有嬪妃在此等候了。
瞧見她後,沈才人第一個不客氣地上前,“給貞妃娘娘請安,皇上讓您在行宮養傷,您怎麼就回來了?這是不把皇上的話放在心裡啊。”
沈才人被薑知意冤枉了一通,心裡本就委屈得不行。
她思來想去,總覺得貞妃才是最有可能在馬鞍下放針的人。
會騎馬的人自然不會乾這樣風險極高的事,當時就貞妃和瑩才人跟妍美人沒有去騎馬。
瑩才人位份低,她也沒膽子算計妍美人。
這不是貞妃乾的,還會是誰?
不得不說沈才人真相了,可她也知道過了這麼多時日過去,僅憑自己的猜測,不可能再把貞妃揪出來了。
可她被貞妃連累了,自然要來好好奚落她一番。
貞妃看著聒噪的沈才人,心裡厭煩極了,可她一絲辯解的力氣都沒有了,連眼皮都無力地耷拉著。
沈才人見狀,心裡不由得得意了幾分,又開口奚落道。
“您說您這麼急巴巴地回宮,不就是怕皇上把您忘了嗎?可狩獵的時候皇上就沒有寵幸您,難道您回宮後皇上就回去了?”
“您身上的傷可是貫穿後背啊,這可不是簡單的白玉微瑕,這是摔得粉碎啊!”
“您這身子還想著服侍皇上,嬪妾都替皇上不值啊。”
該說不說,沈才人這張嘴簡直刻薄到底了。
一旁的安才人越聽臉色越難看,在沈才人還想再嘲諷貞妃的時候,伸手攔住了她。
眼看著貞妃都快被自己氣暈了,沈才人也知道該見好就收了。
她嫌棄地看了一眼貞妃,“這做人啊要有自知之明啊,您都妃位了,怎麼還恬不知恥跟咱們這些低位的爭寵啊。”
“您也該退位讓賢啊。”
薑知意來得晚,就聽見沈才人說的最後一句話。
因為下一刻,貞妃就徹底撐不住了,暈倒在詠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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