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貴妃不耐煩起來,“娘你不知道,如今姑母對我都是愛搭不理的,她如今眼裡就隻有寶康了,我一個侄女,再怎麼樣都比不上親孫女!”
“要說侍奉,瑩才人更是恨不得日日立在慈寧宮,哪裡還有我的位置?”
文氏著急勸道:“寶康到底要出嫁的,等她出嫁後哪裡能時常回宮了?”
“瑩才人不過聽話罷了,太後娘娘再怎麼樣心裡都是有數的,總不可能放著有兩個皇子的你不去支持,反而支持一個下賤的舞姬。”
聽了文氏的話後,溫貴妃也才心裡舒坦多了。
她答應了文氏會多去慈寧宮看望太後,又收下了文氏從宮外帶來去疤的藥膏,才將人送了出去。
可年還沒過完呢,十四那日,文國公就過世了。
一場風寒叫人過世了,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聽到消息的溫貴妃悲痛欲絕,急忙去朝陽宮求見祁景淵請求出宮。
祁景淵自然不會阻止,派人護送著溫貴妃去了文國公府。
太後知道噩耗後,也是受不了打擊暈了過去。
她這一暈倒可不是小事,祁景淵和皇後立刻去慈寧宮探望了。
高位的嬪妃想去侍疾,不過都讓皇後給勸回去了。
碧梧軒裡,以薑知意的位份也輪不到她侍疾。
不過太後的弟弟過世,看在太後的麵子上,她也叫人把碧梧軒裡喜慶些的裝飾都換下了,身上的衣裳也都換得樸素了些。
至少不能請安的時候,叫太後看了堵心。
不然日後堵心的可能就要變成她了。
溫貴妃的父親今年不過五十有三,如今過世到底早了些。
至少在溫貴妃心裡,或者大部分文國公府人的心裡,都是以為太後娘娘會走在文國公前頭。
可世事就是這麼無常,做弟弟的走在了姐姐前頭。
而姐姐身為太後,更不可能屈尊降貴送弟弟最後一程了。
隻有溫貴妃,雖是嬪妃,可好歹也是做女兒的。
在文國公府裡待了半日,給她父親上了炷香,燒了些奠儀。
可宮裡的規矩不能不守,她不能留在外頭過夜,到底是麵容憔悴地回宮了。
祁景淵得知文國公的過世的消息後,也是愣了片刻。
畢竟他當年登基,文國公也是出了大力的。
這些年也算兢兢業業,朝政大事上也從沒糊弄過他。
可這樣一個人,病裡喝了些酒,就徹底倒下了。
祁景淵聽了都不免有些唏噓。
於是吩咐好好操辦文國公的身後事,又叫溫貴妃的大哥襲了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