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妃第一個就來了鳳藻宮,她心裡恨不得把算計她的人大卸八塊。
這兩日宮正司的人都快把她的永寧宮翻了個底朝天,她的耐心早就消耗乾淨了。
好幾個伺候她的宮女,都被拉去宮正司過了一遍刑罰。
要不是宮正司實在進不去,她定要他們重打那幾個宮女!
要不是荷禦女暈得早,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貞妃壓著一肚子火氣,臉上卻是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她拿帕子擦拭著自己紅腫的眼眶,跪在地上楚楚可憐道:
“還請皇後娘娘為臣妾做主!這幕後之人可真是心狠手辣,想要永寧宮所有人都不孕呢!”
這話就說得有些過了,皇後心裡有些不悅,瞥了眼一旁的宮女,示意將貞妃扶起來。
“本宮自然會為你主持公道,貞妃你言重了!”
貞妃也被皇後冷淡的態度給嚇到了,閉上嘴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隻要皇後不包庇人,她才不會抓著不放。
一旁宮正司的陳女官接收到皇後的意思後,將貞妃宮裡的一個宮女給帶了上來。
那宮女一看就受了不少罪,壓根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被人拖了上來後就匍匐在地上。
陳女官口齒清晰地說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宮正司在永寧宮發現了令人不孕的線香,隻要長期點上此香,不出一年,定會不孕。”
“而有孕之人聞久了此香,也會有小產征兆,當時荷禦女正好跪在了香爐旁,驟然靠近聞著此香,才會有些出血。”
貞妃聽了這話,眼睛不自覺地瞪大了,她喜愛宮裡的熏香,也不拘什麼香味,總是命人在殿裡點香。
如今竟然有人在熏香裡做手腳,可恨她居然一無所知。
貞妃摸著平坦的小腹心裡更恨了,進宮快一年了,她都不知道聞了多久的熏香。
明明她早些時候也算得寵,可卻遲遲未有身孕,原來是一進宮就讓人算計上了!
陳女官瞥了一眼在地上瑟瑟的宮女,“這是貞妃娘娘宮裡管熏香燭火的玲兒。”
“據她交代,是去年五月的時候,沈才人的宮女紅葉給了她二十兩銀子和一盒線香,讓她多點這線香。”
“這盒線香有五十餘根,等宮正司查到時,隻剩下五根了。”
貞妃聽到著,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質問著愣在原地的沈才人:
“沈才人你好狠毒的心,本宮哪裡得罪過你?叫你這樣算計!”
“本宮後背受傷後,你就奚落嘲笑本宮,可本宮為了後宮和睦都忍了下去,為何你要讓本宮喪失了孕育皇嗣的機會啊?”
貞妃邊說邊哭,眼淚越淌越多,指著沈才人的手指都在顫抖。
自從紅葉被宮正司的人帶走後,她委實惴惴不安了好幾日。
可打聽過才知道,除了她這兒,也有彆的宮的宮女被宮正司帶走調查了。
沈才人才勉強放下心來,她除了譏諷過貞妃,私下可從未算計過,她就等著宮正司的人將紅葉給放回來。
可萬萬沒想到,紅葉竟然背叛了她!
沈才人氣急了,生怕皇後不相信自己。
跪地飛快地解釋著:“求皇後娘娘明鑒,紅葉是宮裡派來伺候嬪妾的,嬪妾沒有十分相信她,隻叫她管著拾翠軒的灑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