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回能讓兩位有孕的嬪妃都出事,這才符合她們的心意。
祁景淵知道薑知意叫太醫後,處理完宮務就率先趕來碧梧軒。
正踏進殿裡,就看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榻上,瞧著外頭的風雪發著呆。
祁景淵上前攬住了她,皺眉問道:“這是怎麼了?伺候的人呢?”
薑知意回籠思緒,對著他笑了,“皇上這麼著急乾什麼?”
“嬪妾無事,不過是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就讓她們都出去了。”
“安美人嚇到你了?”祁景淵斟酌道。
薑知意笑著搖搖頭,拉著他的手就讓他坐下了,她把頭埋進他懷裡。
過了許久才悶悶地說道:“嬪妾也沒有被嚇到,隻是不自覺地想著,萬一……嬪妾生產時出了意外,隻留下皇上可怎麼辦啊?”
“好端端地說什麼不中聽的話!”祁景淵提高了聲音。
薑知意輕笑了一聲,就抱住他精壯的腰。
“皇上對嬪妾這麼好,嬪妾也想一直陪著您,可生產的事誰也說不好。”
“若是嬪妾真的不在了,您看在嬪妾對您一片真心的份上,對公主好些吧。”
祁景淵忍著心頭的怒火,深吸一口氣,“你不要瞎想,彆自己嚇自己!”
“朕來的時候都收到消息了,安美人如今宮口都開了,穩婆正給接生著!”
薑知意聞言臉色才好看了些,她拉著祁景淵的手,聲音柔柔的,好像害怕他會生氣一樣。
“嬪妾知道了,再也不胡思亂想了。”
祁景淵心裡憋著一股氣,抱緊了她。
“朕看你就是閒得慌,不給你找些事做,你就不安生!”
“饒了嬪妾吧,您這麼心軟,哪裡舍得罰嬪妾啦?”薑知意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祁景淵充耳不聞,沉聲道:“離你生產還有好些日子,把《詩經》都給朕抄一遍。”
“皇上!”薑知意眼淚汪汪的,“嬪妾錯了還不成嗎?”
祁景淵垂眸看著她,可嘴裡說出的話卻冷酷無情。
“撒嬌也沒用!”
薑知意泄氣地趴在他身上,煩躁極了。
當下就握緊拳頭,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胸膛,“就知道欺負嬪妾!”
這力氣對祁景淵來說跟撓癢癢似的,一點都不痛。
他立刻抓緊了薑知意的手腕,厲聲道:“日後再敢胡思亂想,朕就罰你把朕書房裡的書都抄一遍!”
“朕倒要看看,是你的手腕累,還是那顆胡思亂想的腦袋累。”
薑知意這會兒是真的不焦慮,取而代之的是煩躁。
發泄的方式就是趁著祁景淵不備,隔著他的衣裳就重重咬了一口。
可冬日裡,穿的衣裳也厚。
薑知意這一下連印子都沒留下,倒把祁景淵都笑了。
“朕今日才知道,愛妃果真是有脾氣的。”
“不過倒像是狗脾氣了。”
看著他眉眼含笑,薑知意更惱火了。
“是是是,您最好期待狗脾氣的嬪妾,不會生個跟嬪妾性子一樣的公主!”
她雖然在瞪人,可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祁景淵摸了摸她的臉,“狗脾氣就狗脾氣吧,朕的公主什麼脾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