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又過了幾日,薑知意也出月子了。
因著頌夏手藝好,時常給她按摩,她腹部也恢複了些,雖然還沒恢複到生產前的樣子,不過看著也平坦極了。
不過月子裡養得好,她整個人倒是豐腴了些。
比起先前清瘦的樣子更美了些,整個人看著成熟了許多,像是一朵開得正好嬌豔欲滴的花一樣。
她出月子,也是八皇子的滿月。
不過因著年才剛過,她也不想讓八皇子太惹眼,就跟祁景淵說了不辦滿月禮,在碧梧軒裡擺上一桌就是了。
祁景淵這日早早處理完政事就來了碧梧軒,薑知意一見到他就笑。
“怎麼這麼高興?”祁景淵好笑地扶起了她。
“許久沒瞧見皇上了,臣妾自然高興了。”
她邊說邊湊到祁景淵身邊,指著自己精心描繪過的眉眼說道:“知道皇上要來,看臣妾打扮得多用心。”
祁景淵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就瞧見她將原本有些圓潤的杏眼,眼尾勾得長了些,顯得她這雙眼眸子看人的時候更加嫵媚了。
他笑著點點她還畫了花鈿的額頭,“朕不來你就不打扮了是吧?”
薑知意嬌俏地瞪了他一眼,“皇上不來,臣妾畫給誰看啊。這不就是拋媚眼給瞎子看嗎?”
“臣妾這兒的胭脂水粉不用銀子買啦?自然是能省點就省點。”
“有小八在,臣妾還不得從現在開始給他多攢點錢。萬一跟皇上說的一樣,小八像極了臣妾,豈不是日後是個憊懶性子,不愛做事了?”
她話說得多,一時之間祁景淵都不知道從哪開始說。
他好笑地掐了掐她的臉,“你還缺胭脂水粉用了?朕的妍修儀能窮得用不起這些了?這不是在打朕的臉嗎?”
說罷他就把全福叫了進來,“去給你修儀主子多送些胭脂水粉來,不然朕的名聲都叫她敗壞了。”
全福眼神在他和薑知意之間流連了一下,看著兩人都笑著的樣子,心裡也就知道這兩人就是在說笑。
當下他就笑著拱手,“奴才把新進貢的都給您送來,您隨便挑!”
祁景淵挑眉道:“你這奴才拿朕的東西討好人,可真是有心眼。”
全福笑著說:“都是皇上您疼愛娘娘,不然給奴才是個膽子也不敢啊!”
祁景淵笑了一聲,就讓他出去了。
隨後他看向身旁那個千嬌百媚的美人,笑道:“連朕朝陽宮的人如今都討好你了。”
薑知意不甘示弱地挑眉,“怎麼?皇上心裡不舒服了?”
“若是看不慣他們的做派,您把臣妾打發去清涼台,到時臣妾就抱著八皇子日哭夜哭,哭得皇上害怕!”
“都生了孩子了,怎麼脾氣更大了?”祁景淵失笑道,“朕不過隨口一說。”
薑知意哼了一聲,扭頭不看他,“生了孩子脾氣才要大啊,不然日後小八被人欺負了,臣妾就乾看著啊?”
祁景淵是真樂了,“當著朕的麵都敢說這些,你是真的膽子大,不怕朕生氣!”
薑知意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反正臣妾先跟您說了,不管日後誰欺負的小八,臣妾是一定要報複回去的!”
“就算是您生氣,臣妾也絕不停手,做母親的,就是看不了孩子受委屈!”
她的眼睛太有信念感,看的祁景淵都不知道說些什麼話了。
況且平心而論,她說的這番話也有道理。
她不是個會忍耐下來的人,可也不是個會隨便動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