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淵一聽大皇子的請求,麵色就沉了下來。
一旁的容妃看見祁景淵的麵色,心裡那點希望也都破滅了。
她繃緊了臉對大皇子說道:“母妃今日能出來看你,已是你父皇開恩了,彆讓你父皇操心!”
“你是大皇子,是底下弟弟妹妹們的表率,要懂事些!”
可大皇子對此置若罔聞,隻是憋著眼淚倔強地看著祁景淵。
祁景淵瞧著大皇子如今瘦弱的小身板,到底心裡一軟,對著大皇子輕聲道:“你母妃她有錯,父皇罰她是應該的。”
“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朕也不想做個壞人,叫你記恨朕。”
隨後祁景淵看著容妃沉聲道:“你是大皇子生母,好好照顧大皇子直至病愈。”
“朕再也不想看見前些日子發生的事了,大皇子的病要是不能養好,你好自為之!”
祁景淵說完後,再也不多看容妃一眼,轉身就出了長信宮。
隻有容妃抱著大皇子大哭了起來。
因著祁景淵也沒解了容妃的禁足,在場的嬪妃都知道皇上不過是憐惜大皇子罷了。
就算是大皇子回瑤華宮養病,可要不了多久還是得回長信宮。
這終究是沒能解決容妃眼下的困局。
皇後垂眸看著哭泣的容妃,輕笑了一聲,她對著大皇子殿裡的宮人吩咐道:
“去給大皇子簡單收拾些東西,想必有容妃照顧著,大皇子要不了幾日就能痊愈了。”
惠淑妃也附和道:“是啊,容妃你快彆惹得大皇子和你一道哭了。”
“大皇子本來身子就弱,再不好好養著,我都擔心呢。”
舒妃冷笑了一聲,“皇上都走了,容妃你這副模樣做給誰看?眼下不是合了你的心意嗎?”
容妃到底久居高位,就算一朝降位,可身上那股氣勢還是沒變,說起話來依舊咄咄逼人。
她起身怒視著舒妃,“你最好祈禱你的三公主,他日不會生這樣重的病!”
說罷她不理會舒妃要吃人的眼神,讓人背著大皇子來到殿外,就坐著來時的轎子回了瑤華宮。
見她走了,皇後對著眾人說道:“行了,都回自己的宮裡去。”
眾人行禮後也就三三兩兩地散了。
薑知意倒是沒有和人一道回宮,而是帶著人慢慢走著。
不過一刻鐘,她就踱步到了太液池旁。
因著開春了,太液池裡結的冰此時也都融化了。
隻是池水一時半會兒還是冰冷刺骨的,飄浮上來的水汽也帶著寒氣。
站著吹了會兒冷風,她整個人也清醒了些。
先前長信宮裡,炭燒得著實旺。
她又穿得多,可把她熱到了。
秋霜和萬順打量著她沉思的樣子,倒是沒有出聲打攪。
薑知意瞧著太液池裡遊著的錦鯉,此刻也是來了興致,就讓萬順去給她拿些魚食來。
等魚食到手,薑知意就開始喂起這些錦鯉了。
因著它們剛過了冬眠,此時見到有食吃,也是成群結隊地遊到了薑知意跟前。
她正喂得高興的時候,倒是從道路前方來了個太監,見著她就跪下行禮了,“見過妍修儀娘娘。”
“你起來吧。”薑知意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