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祁景淵罵道。
“朕的嬪妃和皇子,豈是你任由你拿捏的?”
容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心裡委屈極了。
“臣妾好好地養著三皇子,可都是謹妃勾起了李寶林的野心,想讓三皇子出了瑤華宮。”
“臣妾厭惡她,也隻是讓禦膳房克扣她的膳食,臣妾從未對她的藥動手啊!”
祁景淵看著她淚流滿麵地辯駁,他心裡卻一絲觸動都沒有。
容妃是什麼樣的人,他早就一清二楚了。
“你向來驕縱,做出這樣的事朕也不奇怪。”祁景淵麵無表情道。
容妃瞧著他冷淡的樣子,心裡咯噔了一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氣從她的腳底冒起。
“過去文國公嬌寵你,母後也縱著你,才讓你無法無天,藐視宮規。”祁景淵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她。
“從今日起,你就待在瑤華宮好好反省,也不必出宮了,免得讓大皇子為著你害了自個。”
“皇上!”容妃絕望地喊著。
“臣妾若是做錯了事,甘願受罰。可如今臣妾遭人陷害,真是百口莫辯啊!”
“謹妃臨死前都要算計臣妾,臣妾實在是怨啊!”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萬順急匆匆地進來打斷了。
萬順臉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跪地的容妃,小心地說道:“謹妃娘娘跟前伺候的長壽,被人發現溺死在了太液池裡,他手上還紮著……錦朝的簪子。”
“這事是妍修儀娘娘喂魚時發現的,娘娘也是嚇了一跳,讓人把長壽撈起來後才看清他是誰。”
“因著他過去是伺候謹妃娘娘的人,妍修儀娘娘害怕他是被人謀害的,就親自來稟告了。”
祁景淵臉色難看極了,他眼眸森然地看著不知所措的容妃,心裡厭惡極了她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
“讓妍修儀進來回話。”
“是。”萬順應下後,立刻就去殿外將薑知意請進來了。
等她一進到殿裡,祁景淵就瞧見了她臉色蒼白的樣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臣妾給皇上請安。”薑知意對著祁景淵行禮後,就猶豫地看著麵前的容妃。
“你但說無妨。”祁景淵道。
頂著容妃像是要吃人的目光,薑知意緩緩道來。
“今日陽光好,臣妾用完早膳就去了禦花園,等走到太液池邊上瞧見滿池的錦鯉後,就來了興致開始喂魚。”
“隻是臣妾突然發現,在太液池不遠處的角落裡,那水麵上像是浮著些什麼,臣妾就上前查看了,結果一眼就瞧出了那是一宮的總管太監才能穿的棗紅色衣裳。”
“臣妾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溺水了,趕緊讓身邊伺候的人將人拉了上來,可人上來後都沒了呼吸,整個人都被水泡得慘白。”
薑知意邊說邊捂著自己的胸口,瞧著就是心有餘悸。
“那人是謹妃姐姐身邊的長壽,臣妾過去也是見過的,隻是他突然出現在太液池,手裡有一根簪子,臣妾也疑心他是被人害了,這才上報給您了。”
容妃搶先嗆道:“不過一根簪子,就能說凶手是本宮的人了?”
“無憑無據的,本宮也能說是他人嫁禍給錦朝的!”
薑知意猶豫地看著她,“有您宮裡的標識,再加上錦朝伺候您的日子久了,她的簪子也是臣妾看慣了。”